衛漁答應著去了,徑直去了三聖樓,將東西和話傳到,高鶴憋著得意,拿著繡片心裡卻憑空生出個小人兒,在那裡又蹦又跳好不快活~
面子上卻是毫無波瀾,這幾日白露做了什麼,哪怕幾時睡的睡前做了什麼,都被暗衛事無巨細的報了過來,原本他還在因她的淡定有些惱怒,現在終於心情舒暢了。
不過,這些還不夠……
那邊白露正在屋子裡默默等著,內心難免焦慮,一時什麼也做不下去,呆坐在窗前發呆,好一會兒才見衛漁急匆匆進來,慌張道:
“可不好了,姑娘!”
白露一下站起來:
“怎的了?”
衛漁身上還帶著沒有化盡的雪花,撲到跟前道:
“我出去後就碰到了巡邏的毛彪,便將我扭到三聖樓,未料只見到了王二爺,說主子鬧了一夜的頭疼,又飲了很多的酒,鬧得差點拆了樓閣,好不容易睡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白露看看時辰,都快傍晚了,等於睡了一天,那到底是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
她脫口問道:
“可找大夫了?”
轉而想高鶴這次等於是秘密來的,既沒有帶大夫,又怎麼會大張旗鼓的去找大夫,且如此戒嚴,恐怕連董叔都未必想讓知道。
當下心急不已,抬腳便要往外面走,衛漁正在暗自竊喜,不想春草攔住道:
“姑娘,你這麼出去多危險啊~”
衛漁斥責道:
“誰不認識姑娘,誰敢攔著!”
白露也確實擔心高鶴,急急忙忙便往外小跑而去,春草剛想跟上去,便被衛漁扯住了,瞪眼低聲道:
“你去起什麼哄!”
春草委屈道:
“我是擔心姑娘,再說還下雪了呢……”
衛漁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府裡誰敢傷她,再說了,下的是幹雪,門口有人守著,肯定會拿傘給姑娘的,來這麼久一點眼力見都麼有!”
春草這才反應過來,唯唯諾諾道:
“我錯了,公公,我就是一心想著姑娘……”
衛漁又訓她兩句,便帶著她離開了。
再說白露舉著傘獨自跑出去,雪才剛下,路上積的不深,是以她一路小跑,也沒碰到侍衛,到了香棠前被攔住,看守的正是範濤,還算客氣,道:
“沒有命令,是不準隨意進去的,還望姑娘見諒,”
說著對旁邊的莊保道,
“你送姑娘回去。”
白露卻強硬道:
“剛才衛漁出去你們沒看到嗎?正是他傳的王爺的話,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