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道:
“還是我派人去吧,您的人也不認識道,也不認識人的,說起來還麻煩。”
白簡一愣,張口想問她哪裡來的人,後又想到,肯定是慶王給她留的唄,看她身邊的彩鳳桃面,都是有功夫的,當初也是為救貴妃而來,肯定是慶王早預備好的。
思及此便完全消了火,說了些似是而非的教導,大致意思就是不管如何都是一家人什麼的,沒事別出去什麼的,今日之事肯定會給她撐腰什麼的,這才離開了。
白簡一走,白露頓時感覺空氣都清涼了一些,現在她對這個親生父親,更多的只是為了體面,至於父女感情,基本不剩下什麼了。
彩鳳桃面也是心知肚明瞭,但畢竟還是白露名義上的父親,不好說什麼,便岔開話題說別的去了。
忙了一天也怪累的,次日直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後不久,丫頭便來報,說是郭素素來了。
從蕭媛那裡聽了很多八卦,郭素素雖然是魏太太的嫡女,但因為是女孩兒,所以十分不受重視,郭大人因為在大兒子教育上被魏太太阻攔,是以對她的子女都不關注了。
造成這郭素素,一個千金小姐,卻爹不疼娘不愛的,搞得起跟大戶人家的庶女一般,以前在西京很不出眾,好做柳依依的跟班,後來就成了白春蘭。
這郭素素偶爾也來白府,但很少跟白露走動,後來賜婚聖旨下來,倒是趁來找白春蘭時求見過兩回,但都被以生病拒絕了。
這回來,估摸跟昨日有關,白露其實還真沒記在心裡,為讓對方放心,便請進來了。
雙方不是一路人,也沒什麼共同話題,沒兩句郭素素便問道:
“九月春蘭姐姐就要出嫁了,不知白露姐姐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啊?”
白露道:
“還沒定呢~”
郭素素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敢多問,便道:
“那我可得好好準備了,給春蘭姐姐的添妝是一對足金的鐲子,給白露姐姐的可不能寒磣。”
添妝一般不是親戚,就是交情好的,白露自覺跟她非親非故,便直接道:
“無需費心的。”
郭素素便趁機道:
“白露姐姐不會,還在為昨日的事情生氣吧?”
白露故意反問道:
“昨日?昨日什麼事?”
郭素素慣常察言觀色的,知道白露是懶怠計較的意思了,便趕緊笑道:
“哎呀,我也記錯了,昨日確實沒什麼事呢~”
白露笑笑,道:
“不過昨日確實怪累的,若是你不介意,我還想睡一會兒。”
郭素素尷尬的站起了身,客套兩句便離開了,回到芙蓉苑,白春蘭不太高興的問:
“如何?”
郭素素嘆氣道:
“還是姐姐說的對,這位準王妃脾氣真是大,開始還說不記得昨日的事情了,我還以為是大方不計較了,結果,下一句就把我趕出來了。”
白春蘭添油加醋道:
“我說的吧,你非要去碰一鼻子灰~”
郭素素道:
“那怎麼辦吶,昨晚爹把大哥打的半死,現在還關在房裡,這麼多年很少見,我還不是希望白露姐姐說句話,這樣大哥能稍微好過些。”
白春蘭不置可否,自顧自的換了只步搖,郭素素道:
“春蘭姐姐要去給嬸嬸請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