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緊要,總要試試再說,”
說著又對碧璽道,
“就如二弟所說,我寫封信,再讓人備份禮,你叫人在年節時送去,也不打眼。”
碧璽起身施禮道:
“那就煩勞三位兄長了。”
朱時開三兄弟忙起身,朱司還道:
“碧璽妹妹,你若這般就太見外了,何況要行禮,也是我們要給你行禮才是。”
碧璽笑道:
“是我見外了~”
朱時開便去寫信,又吩咐人去讓妻子準備一份不紮眼的年禮,好半天後,才將信和年禮送進來,碧璽接過後,便告辭離開了。
她一走,朱勤便道:
“大哥,碧璽不會早就想到這個,才千裡迢迢把我們接過來的吧?”
朱司不悅道:
“三弟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先不說聖上駕崩是我們家被抄之後的事情,就是知道,我們一罪臣能幫什麼?你自己剛還說,朱氏不念舊情吶~”
朱勤嘆氣道:
“二哥,你別一碰到碧璽的事情,就火急火燎的,難不成你還想休了二嫂娶碧璽?你肯人家也未必肯,不管怎麼說也是藩王的生母~”
“你!”
朱司氣的瞪起眼,剛想罵人,被朱時開打斷了:
“都住口,多大的人了,還起這些爭執,這都什麼時候了,三弟,不管怎麼說,人家知恩圖報,我們也要報之以瓊瑤,何況,二弟有一點說的對,咱們現在在慶陽,等於是跟慶王坐一條船了。”
朱勤這才沒有說話,朱司便道:
“我下去讓各房注意,不準透露一點訊息出去。”
朱時開點點頭,三兄弟便散開了。
甘州、慶陽那邊在快馬加鞭,而白露相對倒是悠閑了一些,除了擔心出去送貨的,就在臘月二十時,傅念祖終於回來了。
帶出去的一馬車布料都送出去了,白露早就給準備了一本賬本,把具體哪裡的店鋪,掌櫃東家名字,進了什麼料子多少的量,給的進價都寫上了。
從上面的日期和地點來看,只跑了半個縣就送沒了,若不是朵雪,加上不認識路走錯了幾次,還能回來的更早。
這次帶的貨都是一般的絹布細布,錦緞和粗布也有,但少,因為畢竟是跑縣裡,太窮的人也不會買布,太富的,不一定出來買。
總共送了十幾家店鋪,有的直接給了現銀,按照白露的標準,當場給現銀的,下次再送貨還能優惠,不給現銀等賣完再給的,那就還是原價。
帶去了八百多兩底價的貨,收回來一千兩,還有三百兩銀子未收回來,都寫了收條。
白露特意放了靈犀兩天假,她還不肯,因為鋪子生意正好,回到傅宅傅念祖不由哀怨道:
“你這是做掌櫃娘子上癮啦?”
靈犀笑道:
“那你來鋪子,不就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