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也太好收買了,只是給你弟弟補課,你就覺得李家人好啦?”
說著又道,
“雖說人品確實都過硬,但就是迂腐了些。”
白露笑道:
“人無完人,我也不是誰都能收買的~”
倆人說了會兒話,喝了些茶,蕭媛才又道:
“唉,我娘屬意李景明……”
白露雖然對他印像不深,但知道跟李啟關系很好,早年中舉後就去四處遊歷了,剛回來西京不久,畢竟是上頭有個太子心腹的哥哥,李家又是世家,風評不錯,名聲在外,家境富裕,是以十分受人矚目,遂道:
“這不也挺好,門當戶對的,他跟李啟交好,人品應該也不差,你總要走出來的。”
蕭媛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沒反對,但我跟他性子真的不配,我們都是一類人,都愛玩愛鬧,做朋友還行,做伴侶,那也只能祈求彼此以後都碰不到真愛了,否則……”
白露認真的看著她,蕭媛抿了口茶水才苦笑道,
“看我說的,好像已經定下了似的,其實那李景明根本對我無意,要不然憑他那浪蕩勁兒,早纏過來了~”
白露會心一笑,問了句:
“你不會還想著柳公子吧?”
蕭媛一頓,嘴唇一癟,可又忍住了,笑的比哭還難看道:
“他讓人給靜逸庵送了好多東西,但是裡面有好多,都是我愛吃的……真是太壞了……”
說著還是忍不住捂住臉哭了起來。
白露無言以對。
那柳遠確實也算是痴情了,其實蕭媛年節未必回去靜逸庵,可他還是送了,估摸著並非故意就為了讓蕭媛知道,可能就為了圖個心安。
好半天後,蕭媛才拿出帕子擦了臉,道:
“看我,大過年的,真不吉利!”
朝朝體貼的去打了熱水過來,洗完臉後,蕭媛道:
“這兩天家裡也不太平,今兒一早接到我母親堂嬸家的年禮,我母親本來就心裡有疙瘩,看到東西和信,就更加惱了我父親,倆人又冷戰了……”
這一聽就是家務事,若是別人白露只聽聽就罷了,但蕭媛她就順勢奇怪的問了一句:
“這是為何?”
蕭媛說的其實是朱家的年禮,尤其是朱時開妻子寫的信,也就是朱氏大堂嫂,只是一些家常話,問候問候,還說怕連累他們就不用回禮了,更讓朱氏無地自容備覺羞愧,便就留下的地址,回了一份豐厚的年禮。
蕭統看到是慶陽,心裡便清楚肯定是慶王接走的人,勸阻不下就直接幹預攔下來,於是夫妻二人又鬧了不愉快,剛好蕭統掛念懷孕的小梅,就趁機出去了。
白露知道京城的事情,但並不知道長公主的事,蕭媛聽了問話,忽然反應過來,京城的事情還未傳到西京,便道:
“就是一些家長裡短的,母親伯父家落難,我父親覺得他們是咎由自取不想搭理,我母親父母早逝,嫁過來前,都在那家住的,那位仙去的嬸嬸對我娘很好,跟我父親的婚事都是他們家做主的,是以感情很深~”
白露聽她語音不詳,且能在蕭統婚事上幫忙的,肯定非富即貴啊,聯想到朱氏出身,便明白了,主動岔開話題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也勸勸你母親,你父親並非薄情寡義的人,肯定是有原因不能出手搭救,”
說著起身開了條窗縫,道,
“咱們要等天很黑了才出去嗎?”
街上已經零零散散的掛上燈籠,人卻越來越多,蕭媛跟過來瞅了眼,又高興的像個孩子般道:
“真漂亮,坊市有很多好吃的,咱們快去吧!”
白露還以為是坐著馬車從大街上溜達一圈就行了,可不知道還要去坊市,聽聞後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