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厭惡你了?”
李黎也是事已至此不得不發了,抬起頭道:
“你當初不是跟兄長說,我看著不聲不響,但逞強好鬥,一點不讓人,誰娶了誰都吃不消嘛!”
李景明一下愣住了,半天反應過來,急道:
“我、我當時是年輕氣盛,下棋輸給了你,所以才說那等話的,李啟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我那是一時妄言,我若是厭惡你,怎麼會求父親去退親咧?”
李黎的火氣稍稍消了一些,道:
“我兄長才沒有亂說話,是我發現忘了東西,回去拿時聽到的,我可沒有故意偷聽,是你說的太大聲了,不是聾子都能聽到的,”
說著又垂下頭道,
“說那麼多做什麼,回去吧~”
剛轉過身卻被李景明拉住胳膊,走到她面前,直勾勾看著她道:
“你是不是一直氣我,所以才沒肯答應?你那婚約不過口頭說了句,連個信物都沒有,若是我沒說那話,你是不是就會答應我的提親?是不是就會跟你兄長說願意?”
李黎被他瞧的臉紅耳根子火燒,撇開目光道:
“口頭說了也是約定,你要做那等狂妄之人,我才不願爹變成無信之人!”
李景明道:
“傻丫頭,對方要是有信,你明年都十七了,怎的還不來提親?就算他家兒子還小,難道不能先定親嗎?人家根本沒當回事,說不定根本就知道有這回事,你別再跟你爹犯傻了成不成~”
李黎驀地抬起頭,氣鼓鼓道:
“你少編派我爹,怎麼說還是你老師呢!”
李景明知道他們姐弟都是唯父親命是從,便賠小心道:
“是、是,是我說錯了,但我說的對不對,你想一想,我知道你家最重名譽,所以當時說你有婚約了,我知道覆水難收,才遠走他鄉,這趟回來,看你沒成親,我細細打聽,才知道根本是個莫須有的約定,也就是老師性子太耿直才當回事,對方說不定早就忘記了~”
李黎不說話,其實她心底何嘗不知,但爹既然認定了,她為了爹的名聲,也要服從。
李景明見她不說話,知道是動搖了,便苦口婆心道:
“就算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終生開玩笑,人與人之間,並不是說人品都好就一定能相處的好,你這麼聰慧,難道不明白嗎?”
李黎下意識駁斥道:
“難道我與你就能相處好嗎?再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怎麼能質疑。”
李景明趕緊道:
“那是說沒見識的女子,自然只能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你怎麼能一樣呢~”
說著拉起她的胳膊,
“我知道你敬重老師,要不這樣,我替你去試探一下對方,若那家人根本不記得這事兒,你跟別人定親,你父親也不算不守信了是不?”
李黎畢竟是女孩兒家,被如此露骨的談論婚事,肯定不好意思,便道:
“我的事情你做什麼插手,輪的上你嘛~”
李景明央求道:
“就算你不肯嫁給我,那我也算的上你兄長吧,我關心妹妹還不是應該的~”
說著笑嘻嘻道,
“再說了,我總得為我年少無知時的言論賠罪啊,求妹妹給我這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