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只管去吧。”
白露才帶著彩鳳走了。
此時正午剛過,天氣十分炎熱,靈犀看他喝的滿身汗,便恭敬的問道:
“傅老爺,您要不要洗澡?”
傅念祖見無人,膽子便大了,道:
“叫什麼老爺,就叫我念祖好了,”
說著又口出調戲道,
“洗啊,你陪不陪我啊?”
靈犀漲紅了臉,卻不能生氣,只得低下頭道:
“那我去準備水,您稍候!”
然後便逃也似的跑了,廚房剛才做飯,灶是熱的,熱水也有,但不多,靈犀便又燒了一大鍋。
傅念祖吃飽喝足,看靈犀走後老半天就沒了人影,便也走了出去,結果就看她正提了個木桶往外走,忙過去道:
“怎的讓你做這個!”
說著就要搶木桶,靈犀想躲,不小心灑了些水,便只好放下桶,懇切道:
“傅老爺,別搶了,都撒了,沒的水洗了。”
傅念祖卻繞過她,一把提過來,看到有井便走了過去放到旁邊,道:
“我就在這洗,你進去吧~”
靈犀無法,眼看他就要脫衣裳,趕緊道了句:
“稍等。”
便轉身走進屋子,將剛買的新胰子和新毛巾送出來,可傅念祖還是把上衣給脫了,見她也不敢看自己,打趣道:
“怎麼,我見不得人嗎?”
靈犀見他不接東西,只好舉著,側過身聲若蚊蠅道:
“不是,是男女有別啊……”
傅念祖卻繞道她跟前,玩笑道:
“你這是怎的了,上回見你跟只野貓似的,隨便逗一逗都要炸毛,現在怎麼都不吭聲啊?”
靈犀一怔,將東西一把塞進他的懷裡就疾步走了,傅念祖看著她的背影,以為她是發脾氣了,兀自笑了笑,就在院子裡洗了一番。
靈犀進去給他鋪床,她們三個女孩兒本來各睡一間,其餘只剩一間房子,但好久沒人住,都是灰。
她想著反正傅念祖只住幾日,不如就跟寤寐湊合一陣算了,不過不好動她們的東西,就把自己屋子收拾出來給傅念祖,其實她也沒什麼東西,只將床褥換了。
傅念祖進來看她正在鋪床,夏天穿著薄薄的襦裙,彎著腰後面對著他,顯得腰細豐臀,傅念祖喝多了酒,就有些熱血翻湧。
走貨一路都是糟老爺們,喝酒吃肉經常說些葷話,到了一些集鎮,就有專門的暗娼來拉人,去到時候有貨,老大管得嚴。
等到回來時就會放鬆很多,他也好奇的跟著去逛過窯子,去過一趟嘗過一回,覺得索然無味就不去了。
回來經過慶城,到家老爹二姐就開始唸叨起娶媳婦,他就想起了靈犀,隨便糊弄兩句便快速的趕來西京,一為身上帶著銀子不給過去不安全,二嘛,就是下意識覺得,是不是能再見到靈犀。
果然,還真就見到了。
當下嚥了咽口水,一屁股坐到床邊,靈犀正跪在邊沿在捋平剛鋪上的被單,見他還光著膀子,立馬站下去撇過頭,聲音低微道:
“煩請讓一讓,我把被單鋪平了您留能睡了。”
傅念祖卻歪身過去嬉皮笑臉道:
“這是你睡過的床嗎?”
這本來是件很尋常的事情,但被傅念祖陰陽怪氣的一說,讓靈犀覺得有些臉熱,擱以前早就甩臉走了,此刻卻還是耐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