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琴瑟的日子更不好過了,終於尋了個出去禮佛的藉口,帶著自己的小丫頭,跑了。
桃面好奇道:
“那琴瑟跑去哪裡了?白大人沒追究?”
彩鳳道:
“不久之後南國先生寫信過來,給了小舅爺,裡面再三懇切的致歉,希望小舅爺看能不能幫忙說個情,請白家放琴瑟一馬。”
旁邊白露淡定的抿了口茶:
“花了多少銀子?”
彩鳳道:
“姑娘怎麼知道?”
白露失笑道:
“這南國先生就是太老實了,其實就算不說出來,我那爹也不會嚷嚷出來的,他最是要臉面,不過想他也是為了琴瑟,能夠正大光明的過日子罷了,可謂痴心一片。”
彩鳳嘆口氣道:
“可不是嘛,後來要了五百兩算是,南國先生請小舅爺先墊一墊,他日後必還,現在聽說已經還掉一半了,不過,姑娘,他那恐怕不是痴心,小舅爺覺得琴瑟其心不正,就委婉的去信提點了一下,南國先生說,他已經娶妻了,跟妻子很是和睦,也不會納妾什麼的,只是把琴瑟當成故友。”
桃面聽罷感慨道:
“這南國先生實在是太重情義了!”
淩草也訥訥的應了一聲:
“是啊……”
白露瞥了她一眼,又轉回頭問彩鳳道:
“信送去給阿傑了嗎?西京還有其他訊息嗎?”
“送了,但來回太遠,我就先回來了,”
彩鳳又呷了口茶,才斟酌道:
“還有,白家,聽說傅夫人,老看不到白大人歸家,便鬧去府衙了,在京裡傳了一陣子,連曾經白大人入贅過傅家,又拋棄妻子的事情,都傳了出來。”
白露略一思索,心下便知道定有人在後頭指使。
別說當年的事情太過遙遠,又在慶城,就說白簡更名換姓,連高鶴查以前的事情都廢了一番功夫,所以那些風言風語,定是有人專門查的。
是皇帝嗎?跟高鶴退了親,白簡明面上站在了新皇一邊,哪怕是為了安撫其他臣子,新皇也不會的,所以……
白露心底有了計較,她不喜歡白簡,不喜歡傅氏,讓傅氏進西京,不過是作為白簡的一個掣肘,但目前在西京的買賣還需要白簡的庇護,所以暫時還不能讓白簡倒的那麼快。
略一思索,白露便對桃面道:
“你去找兩個可靠的,讓送信去西京。”
桃面答應著去了,白露便開始著墨,先說了買賣的事情,對傅念祖的想法完全認同,然後便讓他找秦樓,派兩個去嚇一嚇傅氏,讓她安分點。
傅氏開始剛來西京時,因為之前在慶城的事情,還算安分,但現在時間久了,就有些舊態萌發了,確實需要敲打敲打,是以便讓三舅不要顧念舊情妨礙正事,只拿慶城的事情嚇唬變成。
另外,要他派人去打聽並盯住已經被逼出西京的姚家,還有查清楚傳言的源頭,查清後就盯住了別放鬆,若有什麼動靜,直接送去慶陽王府。
這封結束,又寫了一封信給白簡,內容很簡短,便是已經敲打過傅氏,望他有一些二品大員的品行才是,最後,讓他注意,已經被盯上了。
這兩封信寫好後,桃面正好回來了,道:
“荇萍說她想去西京看看。”
白露一怔,以為是高鶴的意思,因為之前送信由彩鳳去的,自然未透過高鶴,但自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上回也事後告知了,他亦未置一詞啊。
自己與他既然有約定,肯定會遵守就是,今兒何必來這一趟……轉而又想,實在不覺得高鶴有那必要,估摸著應該確實是荇萍自己的意思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