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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跌跌撞撞回了家,在包裡翻了半天才摸出鑰匙,好歹開了門,反手關上,頭暈得厲害,滑坐到地上,渾身癱軟無力。膝蓋磕破了,蜿蜒血跡順著褲腿淌下來,她也完全沒有注意,腦子裡嗡嗡作響,坐了好久好久,手腳冰涼。明天週一,要上班,掙紮著起來,踉蹌去浴室,囫圇沖了個澡,熱水灑在膝蓋的傷口上,痛得哆嗦,隨意拿了個ok繃貼了,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腦子裡一片混沌。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了半天,昨晚沒拉窗簾,滿室陽光刺目,頭痛欲裂,爬起來才覺得臉上濕漉漉的,拿手一抹,大把大把都是淚,自己都不知夢見什麼,弄成這副德行,迅速洗漱收拾完畢,化好妝,換好衣服,在鞋櫃前猶豫了半分鐘,膝蓋有點疼,但是今天要見客戶…到底還是蹬著一雙高跟鞋出去了。
週一早高峰,到處都在堵車,好容易到了公司,停車位早就滿了,繞了好幾圈才停好,終於還是誤了早餐,踩著點進了辦公室,一天的工作又開始了。最後確定了一次方案,十一點準時來到毓秀的會議室,工作人員滿臉歉意表示總經理堵在路上了,可能要晚點,她心裡覺得好笑,這都十一點了好嘛,堵車這個理由未免太拙劣,毓秀這個空降的總經理大人,成績還沒幹出來,花天酒地的名聲倒已經傳遍了,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只是一笑,表示諒解。
容平一大清早被電話叫醒,困擾於那個不可描述的夢境,更為身體不同尋常的反應深感困窘,有心翹班,在家裡磨嘰了兩個多小時就是不肯出門,最後還驚動了大哥,容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容和,容和讓他往東,打死他也不敢往西…一路上心不在焉,好賴在十一點四十五分趕到了公司,一邊聽著身邊的人把這個創意部的負責人誇得天花亂墜,一邊無精打采地往會議室走。“容總,別看人家小丫頭年紀輕輕,在晚棠的創意部名聲那可是響當當啊,論技術,建模修圖樣樣行,論想法,念書的時候設計的作品就拿過獎…關鍵是人模樣還特別好啊,清秀得跟學生似的…”
聽見“學生”這倆字,容平腦子裡就蹦出她的模樣來,才這麼想著呢,一推開門果真看見是她。容平腦子“嗡”一聲,使勁拿手掐自己胳膊,疼得都抽抽了,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頭發批下來了,搭在肩膀上,服帖在耳後,一身套裝簡潔幹練,看上去終於沒那麼青澀,臉上的妝容很精緻,橘色的口紅很襯她的膚色,即便眼底用了很重的遮瑕,他一望即知她昨晚可沒少哭,是因為自己那句話誤傷了她麼…還沒等他腦子裡捋清楚,他的身體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抬起腳快步走向她。她本來專心在做這次tvc的三維previz預覽影片,聽見腳步聲,一邊儲存檔案,一邊抬頭,露出禮貌的微笑。
容平眼睜睜看著她這個堪稱完美的職業笑容隨著自己的靠近一點點支離破碎,瞧,她的手又開始抖了,得是多剋制才沒從椅子上蹦起來奪門而逃啊,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嗎?容平被她弄得七上八下,心裡亂糟糟,毛茸茸,剪了一茬又冒一茬。扯了扯領帶,他裝模作樣扶著自己的腦袋,轉身往外走:“啊,頭好痛,痛死了…”旁邊的人慌裡慌張去扶他:“容總,沒事吧?頭痛?快,我送您去醫院…”早有相關人員過來給她道歉,另約了時間,她點點頭,慢吞吞收拾著電腦和檔案,心裡想著下次換個人來吧,反正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做好了,應該沒問題…
她提著東西站起來,一站之下起不來,又栽在椅子上,她這才發現自己腿都是軟的,膝蓋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痛,她用力握了握拳頭,指甲都掐進肉裡了,才用力站好,面帶笑容道別,往停車場走。
容平遠遠跟著,看見她踩著七公分的細高跟一瘸一拐,搖搖欲墜。為什麼每次看見她都這麼支離破碎搖搖欲墜呢?容平鬧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真的快把他逼瘋了。一抬眼,這個搖搖欲墜的女人真的倒在了地上,容平大驚失色,飛快上前,撈了人在懷裡,滾燙的溫度,發燒了啊,挽起褲腿,膝蓋上的傷口似乎發炎感染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容平心慌意亂,把人摟進自己車裡就往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