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一系列工藝”,就是世家捏在手裡的秘方。
如果沒有這些工序,即便煮出了鹽,也不能直接吃,咳咳,容易吃死人! 世家所壟斷的,不只是鹽田、鹽礦,還有這些秘方啊。
如果有秘方,永承帝也想圈一片海灘,然後制鹽、賣鹽。
可問題是,他沒有! 現在,忽然聽到另外一種制鹽的方法,還不用浪費鐵鍋、木柴等工具,永承帝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還是心動了。
“對!不用浪費什麼鐵鍋、木柴,只需利用大自然的力量,就能得到上好的海鹽!” 感謝某些考據黨的網文作者,寫的時候,把一些工藝表述得非常詳細。
比如曬鹽,如何開墾鹽田,如何晾曬,如何過濾……鄭念兒都不用特意去查資料,就能瞭解得一清二楚。
她見永承帝真的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滿眼的興奮與急切,鄭念兒心裡暗暗得意。
她沒有繼續賣關子,而是仔細的將曬鹽之法說了一遍。
最後,她豪氣的表示,“二郎,等您製出了更好、更便宜的海鹽,那些世家就再也不能卡你的脖子了!” “朝廷也無需擔心他們擁‘鹽’自重,故意用鹽來為難朝廷、為難二郎!” 其實鄭念兒還是挺慶幸的,面對永承帝的“改革”,那些地方豪強只是採取了粗暴的暴力抗稅。
並沒有用更絕、更致命的招數——直接斷鹽! 他們手裡可是握有全天下的鹽田、鹽礦啊。
如果他們誠心要給永承帝一個教訓,完全可以斷了食鹽的供給。
市面上沒有了鹽,別說尋常官宦人家受不了了,就是小老百姓們也會不滿、騷亂。
一個控制不好,興許還會鬧出“民亂”。
自古以來,“官逼民反”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詞兒。
而作為主導這一切的皇帝,便是毫無爭議的“昏君”。
雖然不至於因為一個鹽就亂了天下,畢竟世家們只是想給小皇帝一個教訓,而不是真的要弄得天下動蕩。
他們會及時停手,盡快讓市場恢複正常,百姓們也會得到安撫。
但,永承帝作為皇帝的威信會一掃而空,他的“親政”也就成了笑話。
“……”永承帝聽完鄭念兒的話,卻沒有急著有所反應。
他沉默不語,他仔細消化完那些話,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狂喜。
“哈哈!好!好啊!” 永承帝興奮的在大殿裡只繞圈子。
繞了好幾圈,他停到了鄭念兒面前,一雙眼睛,彷彿看絕世珍寶般看著他的小青梅。
“念兒,你、你果然是我的賢內助啊!” 永承帝一把將鄭念兒擁入懷中,恨不能將她抱起來,原地轉幾個圈圈兒。
咳咳,至於為啥沒有成功,永承帝拒絕承認自己抱不動。
他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半大男人,又是嬌生慣養,哪裡有那樣的蠻力? 最後,永承帝只能用大手輕拍愛人背脊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歡喜與感謝。
“快說,念兒,你想要什麼獎賞?我都給你!” 心情好了,永承帝也就變得格外大方。
曬鹽之事還沒有實驗成功,他就興致勃勃的想要犒賞功臣。
“……只要能幫到二郎,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二郎一直愛我、疼我!” 鄭念兒聽著“獎賞”兩個字有些刺耳。
什麼獎賞? 難道就不能用“獎勵”二字? 雖然兩者的意思差不多,但前者聽著就像是上位者在賞賜下人。
鄭念兒雖然做了永承帝的寵妃,但在她的心裡,她始終都覺得,她和永承帝之間是平等的。
她不是枉顧封建王朝的等級制度大講特講什麼人權、皿煮。
而是覺得,她與永承帝是“夫妻”啊,沒有什麼誰尊誰卑的區別!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