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 這次倒不是原著+同人文的糅雜世界。
而只是一個被野生撰稿人肆意續寫的世界。
但,這並不意味著,何甜甜的任務就簡單輕松。
首先,她要確定,自己所在的蘇家村,是不是劇情裡出現過的那個小村落。
還有邱家坪,是不是就是女主的老家! 確定了地點,何甜甜才能慢慢圈定野生撰稿人。
“老太太,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去外面轉轉!” 何甜甜收拾完碗筷,便跟老太太這般商量著。
“什麼吩咐不吩咐的?說得我跟地主婆一樣!” 邱老太瞥了何甜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您才不是地主婆呢,您是我們家的老祖宗!老祖宗當然要吩咐小輩幹活咯!” 何甜甜笑嘻嘻的說道。
“呸!就知道耍嘴皮子!出去的時候,長點兒心眼兒,別見誰都親近,也別什麼話都跟人家說!” 邱老太日常訓導小臭丫頭。
何甜甜乖乖答應,“哎!我聽您的,老太太!” 邱老太翻了個白眼,不再理睬何甜甜,低下頭,繼續納鞋底子。
何甜甜則不忘甜甜的再說一遍,“老太太,我走啦!” 邱老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那模樣,彷彿在說:要走趕緊走!少說廢話! 何甜甜不在意,笑著出了家門。
剛出門,沒走多遠,何甜甜就碰到了東側的鄰居。
一個五六十歲的中老年婦女。
個子不高,身體消瘦,面板黝黑,臉上滿都是褶子。
許是太瘦,又許是本來骨相如此,她的顴骨很高,兩頰凹陷。
整個人看著很不好惹。
看到何甜甜穿著一身不太合體的粗布衣服走過來,婦人眼睛轉了轉,擠出一抹笑,迎了上去—— “喲,你就是住在三嬸子家的那個閨女吧?” “聽說叫半夏,今年十八啦?” 說完這話,婦人又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哦,對了,我叫馬喜鳳,孃家是隔壁何家坳的。” “我男人叫蘇國勇,栓子是我們的侄兒。
我們跟三嬸子做了幾十年的老鄰居……” 何甜甜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該打招呼了,她笑得靦腆,“嬸子好,我是半夏,今年十八歲!” 她聲音清脆,聽著就有少女特有的甜美。
“哎呀,這閨女長得好,嘴巴也甜,一看就是好人家教養出來的閨女!” 馬喜鳳的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著何甜甜。
那種彷彿在看貨物的目光,著實不讓人喜歡。
何甜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說話。
這話她沒法兒接! 總不能自吹自擂吧。
擱在現代沒問題,在當下這個年代,還是盡量低調吧。
再者,何甜甜還想從馬喜鳳口中打聽到一些訊息呢。
“閨女,你來尋親,心裡可有個譜兒?” “你那個師父就沒有跟你說過,撿到你的具體位置和時間?” “哎呀,不瞞你說,我孃家弟弟十幾年前也丟過一個孩子,若是好好的長到現在,應該跟你差不多!” “哎呀呀,讓我仔細看看,我怎麼覺得你這眉眼跟我弟媳婦有些像?” 馬喜鳳煞有其事的說著。
那浮誇的演技,看著就讓人無語。
何甜甜忍著嘴角的抽搐,略帶失落的說道:“我師父就說是在後山撿到的我,具體的時間他忘了,約莫是春夏季節。” “因為我師父在那附近看到了一片半夏,而這種草藥春夏的時候最茂盛。” 馬喜鳳才不懂什麼半夏、草藥的。
她就是想試著渾水摸魚。
十幾年前,她孃家弟媳婦確實生過一個閨女。
但孩子剛落地就被她娘給扔到了尿桶裡,還抹黑跑去村口的路上,偷偷把孩子埋了進去。
這是他們農村一個“求子”的惡毒秘法。
把女嬰埋在路上,讓萬人踩踏,這樣,就不會再有女嬰敢往他們家投胎了! 他們就是這麼的奇怪,剛出生的女嬰百般嫌棄。
長大成人、可以出嫁的大姑娘,他們卻厚著臉皮、昧著良心來爭搶。
馬喜鳳覺得,如果給孃家弄個“侄女兒”回去,也是家裡的功臣! “孩子,你沒見過我弟媳婦,她呀,跟你一樣的柳眉杏眼……” “我爹孃都是疼孩子的,還有我弟弟,在何家坳是有名的厚道人!” “我們馬家在何家坳雖然不是大姓,卻也有十幾戶人家,一家出了事,大家都會來幫忙!” “就你這一輩兒啊,足足有十七八個大小夥子!閨女,你就去想吧,若是嫁了人,在婆家受了欺負,孃家呼啦啦來十幾個壯小夥……” 馬喜鳳拼命的說著有孃家的好處。
何甜甜耐心的聽著,時不時插嘴問一句:“嬸子,聽您這意思,何家坳大部分的人都姓何?” “啊?對!不過也有別的姓兒,就像我們馬家,逃難的時候,幾個兄弟一起逃到這裡,落了戶——” 何甜甜繼續:“嬸子,我聽邱奶奶說,何家坳也是咱們前進大隊的?大隊長就是何家坳的人?” “啊?對!大隊長確實是我們村兒的,叫何紅軍,說起來,我們馬家還跟何大隊長是姻親,我孃家隔房嫂子的侄女兒就嫁給了大隊長的兒子。” 何甜甜:…… 這叫什麼姻親? 這個馬喜鳳還真是會攀關系。
不過,這人極品歸極品,卻是個愛嘮叨的性子,何甜甜準備認準這個人,好好的打探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