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考慮好的話我也就不來這裡了。不過,那還要看他老九怎麼說。”東安王的語氣還是有些冷。
“那好。老大沒了,老二也早早的就沒了,那現在就由我這個做哥哥來做這個主。”南越王轉身又對楊笑說道:“你去轉告老九,七日之後,兗州城外見。”
楊笑告別南越王后一刻也沒有停歇,騎著小黑一路飛馳直奔聖京城。
聖京城皇宮大內御書房中,已經做了皇帝的西梁王聽楊笑說完應州城下遇到的事情後,低頭撫須道:“南越王說的沒有錯,狄絨族和雪藩族確實已經達成了盟約,並且兩族近段時間來的兵力調動也是十分的頻繁,而這也正是我一直以來最為擔心的,看來我們都不得不向對方有所妥協了。”
就在這時一個宮中內侍在門外稟告道:“陛下,有西梁邊境上傳來的緊急軍情。”
楊笑和皇帝聞言都是一驚。
“快將人帶進來!”西梁王立刻說道。
很快一個風塵僕僕的西梁邊軍被帶了進來。
“快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等那邊軍跪拜見禮西梁王便上前一步急切的問道。
那邊軍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回陛下,狄絨族突然進犯,臺階山外已有三座城池被奪。”
臺階山外一連串的屯兵城池正是為監視狄絨族而專門建造的,有著先期預警和前期防禦的重要做用,這些年來也是西梁畜養戰馬的重要地點,西梁軍中的戰馬有一大半就是來自於臺階山和山外草原上的這些屯兵城。如今這些城池也確實是發揮了先期預警的作用,不過這卻是西梁王最不願意見到的。
“損失如何?”西梁王接著問道。
那邊軍喘口氣,用手背在滿是裂口的嘴角抹了一把回答道:“好在我軍發現及時,並且畜養的戰馬也大多在我軍出二山關時就被抽調走了,所以並沒有多少損失,狄絨族也就是得到了三座空城。”
“那就好,那就好。”西梁王稍稍緩口氣說道:“你從臺階山到這裡走了多長時間?”
邊軍回道:“小人日夜不停一路上跑死了兩匹戰馬,就這樣還用了十多天。”
“十多天?這麼說的話狄絨族豈不是就要打到臺階山了?”西梁王與楊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
“差不多吧。”那邊軍想了想後回道。
“臺階山,打到了臺階山……。”西梁王一邊低聲沉吟著一邊坐了回去。
“父皇?”楊笑見西梁王坐在書案後低頭不語,忍不住輕聲詢問道。
西梁王回過神來,對那傳信的邊軍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說完又對門外吩咐道:“來人!領這位小哥下去休息,要好生招待。”
一名宮中侍官領命將那名邊軍帶了下去。
待二人離去後,楊笑上前一步問道:“父皇打算怎麼辦?”
西梁王想了想後說道:“看來兗州之行我們不得不做一些妥協了。”
……。?
?兗州城,一座位於關中平原東端的城池,這裡正好位於聖京城、東安王封地和北靜王封地之間。南越王把會面的地方選在這裡,想必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這座有著幾百年建城歷史的城池,今天迎來了它從建立以來最重要的一天。
天剛矇矇亮,城外就已經聚結了一大批人,這些人全都來自於大周王朝的各個大小勢力,他們都是應四大藩王之約而來。這些大大小小的藩王諸侯們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而在百里之外則是隨時待命的各路兵馬。
剛進辰時,就有四隊人馬從四個不同的方向疾馳而來,在場所有人全都停止了交頭接耳,紛紛伸長了脖子向這些人馬駛來的方向望去。確切的說,來的是四支歸屬不同陣營的人馬。這些人一進入會場,人群立刻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道路,好讓他們能直接進到會場的中央。
從馬背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東安、南越、西梁和北靜四大藩王,大周王朝最有權勢的四個人。
東安王和北靜王分別帶了一隊侍衛前來,西梁王由楊笑陪同,而南越王的身邊依舊還是那輛普通的馬車和那個老實巴交的車伕。
剛一見面,東安王就十分鄙夷的看了西梁王一眼:“行頭倒是製備的挺全活,皇帝的龍袍都穿上了。”
北靜王也毫不客氣的補上一句:“就是!哥兒幾個可還沒有奉你為主呢!”
而南越王則是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西梁王有心發作,但一想到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瞪了二人一眼後還是忍奈了下來。他吐出一口濁氣:“好!為了我大周的黎民社稷,我就把這身龍袍先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