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翹起二郎腿,瀟灑不羈,揚了揚下巴,道:“說好的花魁呢?坐畫舫遊瘦西湖,若沒揚州瘦馬作陪,豈不缺憾?”
賈琮先看了眼低下頭的黛玉,無語對葉清道:“你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瘦馬是將女孩子圈養起來養成花魁,這般作踐,你身為女子也頑笑?”
葉清更好奇:“我不好意思?你們男人做得,我們女人說不得?”
賈琮:“……”
黛玉看著葉清崇拜道:“姐姐真厲害,頭一回看到有人能辯贏三哥哥。”
葉清自嘲一笑,道:“林妹妹可千萬別學我,女人越逞強越不討人喜,你這三哥哥心裡快厭煩死我了。你若學我,卻是自討苦吃。”
黛玉聞言一怔,看向賈琮。
賈琮搖頭道:“我沒這樣說過。”
葉清譏笑道:“但你就是這麼想……行了,我管你喜歡不喜歡我,快將花魁請來,我還沒見識過江南美色呢。”
賈琮警告紅著臉但眼神活躍的黛玉:“你別跟她學,刺激的並非都是好的。”
一言說的黛玉面色羞紅,卻被葉清連連揮手趕開:“就準你們臭男人快活,還不准我和林妹妹見識一回?快去快去!”
賈琮無語,去了露臺處,那撫琴美人忙起身見禮:“圓圓見過恩人。”
賈琮忙止住,道:“不要這樣叫,沒必要……你的東主沒有為難你吧?”
圓圓姑娘目光盈盈的看著賈琮,輕輕搖頭,道:“有恩……公子之言,揚州府沒人為難奴家。”
賈琮並不為這股幽情所動,他點點頭,道:“那就好,往後好好生活吧,你的日子還長,若有何難處,可往錦衣衙門求助。今日本不欲勞煩姑娘,只是我也不認得其她人,所以只好勞煩姑娘一回。不過姑娘放心,今日都是我家裡的女孩子,唯一的客人亦是女子。她雖愛頑笑些,卻並無壞心。”
圓圓姑娘聞言感激一笑,福了福,道:“公子不必解釋呢,能為公子略盡綿薄之力,本是圓圓日夜所盼。且,奴家自幼便學著如何服侍人,想來不會出差錯的。”
賈琮笑著點點頭,便邀請她一起往裡面去。
“圓圓見過公子、小姐。”
圓圓姑娘見葉清書生打扮,便以公子相稱,而黛玉自然是小姐。
不過這會兒黛玉臉實在紅的厲害,眼睛都不敢直視,打她記事起,就沒做過這等離經叛道之事。
雖然之前也見過青兮,可從良妓到底不同。
現在卻是和傳說中爺們兒做的風流事一樣,乘畫舫,招花魁。
若是被府里老太太、太太們知道了此事,哪怕她再受寵,怕都要受責問。
好在這時賈琮解釋道:“圓圓姑娘也已經脫了賤籍,今兒是最後一次出場。”
聽聞此言,黛玉總算舒了口氣,抬起眼簾看著賈琮抿嘴一笑。
雖然見識花魁確實刺激,可傳出去到底與名聲有礙。
賈琮尋一個這樣的來,那就不相干了。
葉清卻不滿:“喂,你給我打折扣啊!”
賈琮對圓圓道:“讓這位葉大爺,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圓圓早知道葉清是女兒身,所以也不顧忌什麼,其實哪怕葉清果真是男人,只要賈琮開口,她也不會拒絕的,只是心裡總會有些失落。
這會兒卻不妨事,她聞言後幽情一笑,然後碎步上前到葉清跟前。
見葉清明亮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她,心裡一慌,咬了咬唇角,輕輕坐在葉清腿上,幽怨哀婉的喚了聲:“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