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眠真的感到意外,沒想到比他高一頭,能把他整個人都套進去的徐勉餚居然會透過監控來獲得安全感。不過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徐勉餚的與眾不同。
“那...確實比一個更保險點。”
“所以嶼眠哥還是睡床吧,這樣自然點。”徐勉餚說著開啟了臥室的門和燈。
燈光大亮,姜嶼眠看見一張整潔松軟的大床,他轉頭對上客廳角落裡默默錄制的黑洞洞監控探頭,細想自己的睡姿。
姜嶼眠從來都是一個人睡,也不知道自己睡姿好不好。
如果不太優美而且第二天起晚被徐勉餚撞見,或者被錄進監控,那也太尷尬了。
雖然第一次到別人家裡就把人趕到客廳睡很不道德,但是形象包袱有點重的姜嶼眠還是遵從本心選擇不和徐勉餚拗著個勁兒。
他往臥室挪挪步子,耳根因為不好意思有些泛紅,眼睛在燈光下照的水亮亮的,裡面藏不住羞恥,仰頭望著好心弟弟徐勉餚,輕聲說:”那隻要再委屈你一下了。”
徐勉餚很大度的說:“一晚而已。”
浴室裡,姜嶼眠將洗烘完的衣服拿出來,疊好擺放在床尾。
穿著髒衣服或者不穿衣服睡人家的床都不合適,而且譚浙下雨後空氣潮濕悶熱的很,身上黏膩不舒服,事發突然,徐勉餚便找了套穿過洗過的幹淨睡衣讓他委屈委屈先湊合一下。
來都來了,再扭捏就沒意思了,姜嶼眠便借用了徐勉餚的浴室。
但是徐勉餚衣服太大了,明明只是高出一頭,但是單上衣長度就到他大腿,簡直能當裙子穿,袖子褲子更是長出一截,姜嶼眠只好挽起來。
他推門出臥室,客廳開著一盞米白色落地燈,空調開的有點低,沙發上放著枕頭和薄毯。
徐勉餚坐在陽臺邊的沙發上,背對著姜嶼眠,身上換了件貼身的黑工背心,肩胛與臂彎裸著,肌肉線條很漂亮。
姜嶼眠畫手dna動起來,徐勉餚是很適合當他模特的人體。
走到徐勉餚身邊,姜嶼眠感受到對方身上濕涼的水汽,不由得轉頭看向房門緊閉的健身房。
“你兩個房間都裝了浴室嗎?”
徐勉餚聞聲轉頭看向姜嶼眠。
姜嶼眠就站在自己身後,身上還帶著洗完澡後淡淡潮熱水汽,但空調冷氣盡職盡責的運作著,將飄到他身邊熱氣浸染得濕漉漉的。
客廳光線不算明亮,睡衣寬大,褲腿被捲了幾圈兒,露出一小段清瘦白皙的腳腕,姜嶼眠骨架比他小,領口紐扣即便扣緊了最頂端的一顆也顯得寬松,修長脖頸不得不暴露空氣中,昏暗中白膩的厲害,最惹眼的卻是卡在最頂紐扣之上,輕薄鎖骨正當中的一顆紅痣。
“運動完懶得再去臥室洗,直接裝了淋浴間,方便一點兒。”
徐勉餚聲音聽起來有一點啞,姜嶼眠拿起空調遙控板幫他把溫度調高一點兒,以免吹一夜冷風感冒。
他放下遙控板,走到徐勉餚身前,看到他的的手愣怔住。
那是一條橘黃色的小蛇,鼻孔朝天,細細長的身體纏繞在徐勉餚手腕上,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安靜的吐著芯子,很乖順的遊走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間。
姜嶼眠環顧四周,在電視旁的角落看到了飼養箱,他還是第一次見身邊人養蛇玩兒,有些新奇:“這是豬鼻蛇嗎?”
徐勉餚朝他遞手,“小葡萄確實是豬鼻蛇。嶼眠哥辨認的很對。”
“小葡萄?”
天呢,比起徐勉餚飼養蛇當寵物,給蛇起名小葡萄更讓姜嶼眠意外。
這簡直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最重要的是小葡萄和蛇本蛇外貌長的毫無關系。
姜嶼眠不由得聯想:“是因為你喜歡吃葡萄才起這個名字嗎?”
“差不多吧,”徐勉餚聞到了姜嶼眠身上傳來的沐浴露味道,垂下眼皮,勾著手裡的蛇遞到姜嶼眠手邊,“你要摸摸看嗎?”
“啊?我嗎?”
姜嶼眠有些手足僵硬的朝著蛇主人求助:“我沒弄過。小葡萄會咬我嗎?”
“不咬人,小葡萄是一條很乖的豬鼻蛇。”
小葡萄鼻子朝天,頭圓墩墩的,鱗片細密光滑,在光下泛著被養的很好的光澤度,無疑是一條很有吸引力的寵物蛇。
雖然緊張的要命,但是親自把玩蛇寵的誘惑力太高,姜嶼眠自己心裡劃拳,最後代表慾望的左手戰勝代表理智的右手。
他略微僵硬的伸出一根手指試探的摸了摸小葡萄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