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第一眼就讓徐勉餚感覺很舒服的漂亮男孩。
盡管他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臉。
“不好意思,我睡了你的床,讓你睡在沙發上。”
姜嶼眠說話很好聽很有禮貌。
徐勉餚站起身:“我去給你拿藥,坐下等著。”
“……你叫什麼名字?”
“徐勉餚。”
姜嶼眠腦子燒成一團漿糊,幹巴巴的說:“徐勉餚,很好聽的名字。”
吃了藥,冰敷讓姜嶼眠思緒清明瞭些,他看著一聲不吭給自己臉頰塗藥的徐勉餚。
對著這個面冷心善的弟弟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重新自我介紹:“謝謝你幫我。我叫姜嶼眠,很高興認識你。”
濕漉漉的眼睛,驚人的美貌,受傷的臉頰,溫和的氣質。
月光灑在姜嶼眠身上像是為他鍍了一層神聖的光芒。
是天使。
徐勉餚篤定的想。
*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姜嶼眠每每回憶起來都會覺得很丟人。
自己臉上掛著偌大巴掌印,陰差陽錯穿了徐勉餚衣服睡了人家床,冒昧又狼狽。
就那種場景下,徐勉餚還能對他一見鐘情?
姜嶼眠將信將疑的看著徐勉餚,但對方眼神過於正經。
“我說的是真的,不會騙你的。”
如果真的是按照徐勉餚說的那樣,他對自己一見鐘情,那麼他從十六歲就開始暗戀自己,追著他跑了三年,直到今天。
姜嶼眠無意識的捏著衣角,垂著頭走神間隙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情景和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很像。
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以翟原為契機,意外睡在了徐勉餚的床上。而且還都穿著人家的衣服當睡衣。
只不過這一次更過分了一點,直接要求正主陪睡了。
仔細回想一下,姜嶼眠和徐勉餚從認識之後,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微信聊天不少,直到大二開學前,過生日的時候,被徐勉餚撞見翟原摟著他拍照,說了句“老婆生日快樂”,兩個人的關系慢慢的疏遠起來。
姜嶼眠一直將徐勉餚態度轉變定義為“厭惡翟原從而厭惡一切和翟原建立親密關系的人”。
因為兄弟兩個人就是彼此厭惡,誰也看不上誰,恨不得半夜睡覺的時候拿枕頭捂死對方。
猜想過於合理,姜嶼眠也就沒強求繼續和男朋友弟弟維持良好的友誼關系。
畢竟友情也是有佔有慾的,既然你和我的死對頭在一塊了,那我也討厭你。
但現在徐勉餚反過來告訴他,疏離不是因為討厭翟原所以討厭他,而是因為擔心自己愛慕心超出道德與理智的控制,勾引他出軌,自己心甘情願做小三。
這聽起來聽起來有些扭曲陰暗,但某種意義上,徐勉餚還挺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