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個瘦高個差異的看了眼地面上的麵包和牛奶，疑惑的問道。

林飛點了點頭：“不餓，你們留著吃吧、”

他看了眼地面上黑黑的麵包和那一碗乳白色的液體，心裡反胃。

那人點了點頭露出一絲苦笑：“林先生，我方朗是個粗人，但是也知道要吃飽才有力氣。您是讀書人可能收不了苦，但是也別太倔了。鬼佬我們惹不起的，上次被打壞了頭，您可安分一點吧。”

林飛眼睛一眯：“我說腦袋怎麼有點疼、。”

方郎苦笑：“都是我們，林先生你為我們出頭卻也吧自己給連累了，若不是為我們打抱不平，恐怕您還在三等艙呢。”

“你等會？”林飛忽然一呆疑惑的看著方郎：“這不是三等艙？”

方郎意外的看著林飛：“林先生，您腦袋沒問題吧？這是勞工住的地方，我們的船票被鬼佬收走了，他們把我們趕到這裡燒鍋爐。林先生，您腦袋疼不疼？是不是忘記了？”

林飛沒有理他，瞪著眼抓著拳：“媽賣批，欺負老子。”

“林先生，您別衝動，吃點苦而已沒什麼。”

方郎看情況不對，趕緊開口勸說。

林飛看著方郎忍氣吞聲的表情，氣的一時間胸口疼。

對方這懦弱的表現讓林飛一陣惱火，更感覺到丟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外人看不起你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骨子裡自己看不起自己。

而方郎就是如此，他內心深處已經把自己當做下等人了。

林飛正要說些什麼，可是目光微微一頓落在其餘幾人臉龐上，那麻木的表情雖然帶著一絲不開心，但是卻沒有一絲憤怒的情緒。

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也只會自己不高興，卻不會去怨憤別人那樣的心態。

一時間，林飛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心中卻對這個時代更加的感覺到操蛋起來。

也對未來那些公知有了些理解，感覺到對方不容易。

畢竟，這種軟骨頭喜歡跪的基因從他們祖輩傳遞下來，他們也很無奈的。

不是他們想跪，想舔。

而是，他們本能的去跪，去舔。

大家就別罵他們了，都是可憐人。

嗯？

林飛有些內疚，無意間侮辱了人。

他搖了搖頭站起來，感覺待在這裡很難受：“我出去走走。”

這屋子裡的臭味忽然沒有那麼噁心，取而代之的事那種壓抑在他心頭的沉重感，讓林飛有一種喘過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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