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一架的風格迥異,白優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孟青言的風格。
直接,沉穩,帶著銳氣,腕錶多是黑色腕帶,沒有手鏈之類的飾品,但卻多了戒圈……
而其中兩枚,白優曾見孟青言佩戴過。
這不像是孟青言一個人的衣帽間。
準確來說,這或許是兩個人的衣帽間。
因為以他所在的飾品櫃為界的話,兩側的服裝風格並不一樣。
而很顯然,靠近白優的這半邊,衣物尺碼也明顯比旁邊小了一些。
而其中大部分套裝,似乎並沒有剪掉吊牌。
身後一套套裝的吊牌似乎是沒有整理整齊,也或者有誰拿出來仔細撫摸過,吊牌從紐扣縫隙間探出半邊。
白優看到,那是自己的尺碼。
有很長一段時間,白優的腦海裡出現了迷霧,也因此喪失了判斷力。
過往關於孟青言的某些新聞,開始在腦海裡浮現。
出道以來,孟青言不止一次被人拍到出入“一格。”
再加上他的出身,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身上被貼過“花花公子”“玩兒得開”之類的標簽。
風評不算很好。
只是很多年過去,連當年整夜蹲守在他門前的媒體都被陸續熬走後,到目前為止,孟青言卻還始終是零緋聞。
大概沒有人想到,原來孟青言竟真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甚至喜歡到,將自己的家佈置成了他們兩個人的家。
隨即,白優記起自己和孟青言的第一夜。
是在“一格。”
或許他們曾經在“一格”相識相戀,所以他才會那麼喜歡那裡?
而那一晚,也並不是什麼巧合,只是因為孟青言將自己錯人成了對方。
畢竟,白優的視線自那半截標簽上移開……
畢竟,對方和他穿同樣尺碼的衣服,想來身材也應該有些相似。
明明兩人的關系早已說得清清楚楚,對方的過去,經歷,又或者秘密,其實跟自己全無關系。
可莫名地,白優心底還是升起了一縷難以言說的不適感。
但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很快就將這縷陌生而又讓人無措的感覺壓了下去。
白優沒有用孟青言的掛燙機,他悄無聲息離開衣帽間返回了那間臥室。
臥室裡依然空著,孟青言還沒有忙完。
白優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五月最後一天的淩晨一點整。
五月三十一號的淩晨一點鐘,白優告誡自己,以後要更加謹言慎行,不要輕易去觸碰別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