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什麼痛苦或者不舒服的感覺自心底産生。
幼時,金寶寶不懂事兒。
後來,等他能聽明白一些人對白優的陰陽怪氣和汙言穢語後,被氣哭過不止一次。
有一次甚至在半路上狙擊對方,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回家。
可是,彼時白優的憤怒,也只是因為別人傷害了金寶寶。
他沒為自己難受過。
他的路很不容易走,所以他得有鐵石一般的心腸才能淌下去,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去。
這其實並不是很容易,因為這份鐵石一般的心腸必須要先用到自己身上。
但白優做到了。
因為在孟青言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裡,他很快重新閉上眼睛,舒心地睡了一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時,是因為有人在親吻他的眼睛。
睫毛被對方的吻染濕時,白優懶洋洋地伸直手臂打了個哈欠。
生理性淚水溢位,也因此,等他張開眼睛時便像是哭過一樣。
惹得孟青言忍不住獸性大發,將手探進了薄毯裡去。
“孟老師信用在我這裡可是塌了啊,”白優揉著眼睛說,“之前是不是說好不親熱的?”
他說著眨掉淚霧看向孟青言。
孟青言早已穿戴整齊,雪白襯衣衣領矜持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和他手上的下流動作毫不搭界。
白優打了個滾兒,將薄毯盡數卷在自己身上,讓孟青言再無從下手。
“明明說的是昨晚不親熱。”孟青言鑽文字裡的空子,手上倒是收斂了些。
“不過,”他將腕錶摘掉,展臂將已經裹成毛毛蟲的白優撈進了自己懷裡抱住,“今天就算想親熱,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又低頭,將自己的鼻尖埋在白優發頂蹭了蹭,“但是又很想白老師怎麼辦?”
可去你的吧?!
白優忍不住不在心底腹誹。
以孟青言的重欲程度來說,大機率是隻有身體的某些部位很想念自己才對。
他將被子裹得緊實,嘴上卻一萬個不饒人。
“回頭幫你買個充氣娃娃?”他提議。
頭頂傳來極低的輕笑聲:“那得按照白老師的體型來。”
呵呵……,白優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究竟是按照自己的體型來,還是按照他心上那人的體型來?
“我餓了。”他偏了偏頭,視線上方正是孟青言高挺的鼻樑,再往上的話,則是一雙含笑的眼睛。
孟青言不再鬧他,重新將腕錶戴好。
“你起床,”他說,“我去把飯擺了。”
孟青言出去了,白優這才伸了個懶腰,緩緩從毯子裡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