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沒有規則,那自然便可以隨心所欲,白優自覺理直氣壯。
“沒有,”他避開孟青言的話題,只說,“我在想房子的事情。”
“你要置業,我可以派最專業的經理人去幫你現場勘測,處理之後的所有手續,幫你規避掉任何一點普通人容易忽略掉的隱藏陷阱。”孟青言說,“不需要你在忙了一天後再特意趕回去。”
見白優秀致長眉再次微微蹙起,孟青言垂眼彈了彈煙灰。
“你不要誤會,“他說,語氣慵懶又漫不經心,“我幫你,並不是什麼資源交換,更沒有不把你放在平等位置上的意思,只是……”
濃密長睫緩緩抬起,孟青言眼底洩出一縷笑意來,“今天這幾場戲都這麼硬,我這個年齡怎麼可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又說,“我這幾天不知道有多想著白老師。”
他的嗓音微沉,語氣曖昧,讓白優耳尖不自覺發紅發燙,十分震驚於這人還在片場就敢這樣胡言亂語。
又羞又惱,他更不想讓這人好過。
“你自己不是有手,”他說,想到孟青言還很喜歡自己的腳,於是壞心眼補充,“也有腳。”
橘紅色的煙頭在指間閃爍,孟青言輕笑出聲。
“不是沒白老師軟麼。”他淡淡地笑。
白優:“……”
論不要臉,他甘拜下風。
生恐孟青言再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來,白優抬手,向他唇邊掩了掩。
孟青言笑著,將燃了將近一半兒的香煙取下,垂眼摁熄在了桌上的煙灰缸裡。
“要我跟白老師算算賬嗎?”他問。
白優挑眉,有點驚訝:“難道我還欠你什麼?”
“白老師之前設定了兩條規則,我自始至終都認真遵守,”孟青言眉眼間的笑意並沒有什麼攻擊力,可話卻說得不依不饒,他微微抬眼,問,“那白老師呢?”
白優:“……”
他沒有交過別的“朋友”,結婚物件不可能,戀愛物件也沒興趣,至於“性”這方面,也始終只有孟青言一個。
在遵守規則這方面,他自認問心無愧。
見他微微張大了眼睛,孟青言眸底笑意不自覺加深了些。
“白老師後來又加了一條規則,一週一次,”孟青言靠近他,低聲提醒,“今天是這個周的最後一天。”
白優掐指一算。
果然。
規則是他定下來的,連孟青言都有好好遵守……
於理,自己率先打破規則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兒不妥。
但於情,誰還能沒點兒私事兒?這種事情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嗎?
白優覺得孟青言多少有點無理取鬧,只是,這會兒卻也無法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