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庭這些年其實已經很少接單,但孟青言交代過,王臻便也將這本樣冊一起帶了過來。
“沈老師近年來作品不多,”他說,“所以這本冊子也比別的薄一些。”
白優翻開。
白金的公主冠,黃金的吉祥紋手鐲,珍珠的胸針,翡翠,寶石,各色成套的精美飾品,透過頁面同樣流光溢彩……
沈月庭的每一款作品都華貴大方,熠熠生輝。
白優對珠寶並沒有很深入的瞭解,只是,金家這些年一直都在做小飾品方面的生意,他自認自己在這方面的審美還算線上。
他很喜歡這一冊,也因此感覺到了些許遺憾。
只是,他從沒想過要和孟青言的家人有任何交集。
不惹火燒身,是他在這個圈子裡最基本的自保原則。
更不用說,這套飾品還是送給邱婉的訂婚禮物,說不定最後還會連累到她。
“謝謝王老師,”他微笑起身,面上神色不變,“這些我帶回去再認真看看,過兩天給您答複可以嗎?”
“沒問題。”王臻爽快地說,“如果時間來得及,您可以慢慢選,在選擇設計師和款式用料方面,大部分客戶都需要認真斟酌。”
白優點頭,將手邊的揹包遞給陶音,自己則彎腰將幾本樣冊抱進了懷裡。
動作間,他肩頭的絲巾滑落,露出頸上層疊的吻痕來。
“白……白先生……”王臻的話還沒說完,人卻忽然磕巴了起來。
還是陶音注意到了異樣,忙抬手重新將那條絲巾理好。
看王臻臉都紅了起來,視線也略微有點飄忽,怕對方思維發散太遠,白優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其實是今天拍戲時留下來的。”
“哦。”王臻點了點頭。
“那,王老師再見。”白優說,也不在意他信不信,便和陶音一起重新步進了夜風裡。
夜裡,在白日的吻痕上,孟青言的唇反複描摹。
以往為了避免被人發覺,他總是很剋制,從不在白優容易被人發現的位置留下痕跡。
可是今天,卻可以藉著這些吻痕為所欲為,放肆縱情。
夜色漆黑,月亮被雲層遮擋,房間裡比下午拍攝時還要更加熱烈旖旎,白優半閉著眼睛,感覺到孟青言滾燙的汗珠砸在了自己薄薄的眼皮上。
像一個很燙的吻。
他們沒有開燈,在黑暗中佔有彼此,從不同的角度重新摸索彼此身體的秘密。
緊繃的,滾燙的,潮濕的,黏膩的……
無論平時怎樣,但在這一刻,他們合二為一,只有彼此。
手機驀地亮了一下,照亮了白優緋色的眼尾,他伸出手去,卻又被孟青言十指交扣著按在了床單上摩挲。
“別看它。”他低聲,“只想著我。”
手機再次亮了起來,無聲無息,他們在這明明滅滅的光線中觀察彼此,然後再隱藏自己。
終於,一切結束時,孟青言將白優抱進了懷裡,一隻手臂緊緊勾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他被汗染濕的黑發。
手機再次亮了起來,白優這次順利拿到。
晚上十二點,江敏瑤。
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白優點了接聽。
“我的少爺,”電話一通,江敏瑤絕望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知不知道你又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