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也很好看。”
“對,我之前就想說,臉小小的,面板白白的,眼睛亮亮的。”
“雨寒呢?你不是說最喜歡這種長相了嗎?”
江雨寒收回視線,又哼一聲,斬釘截鐵:“我才不喜歡。”
理論上講,走讀生是可以不上晚自鋁騶習的。
但一中除了高三跟極特殊情況外都是強制住宿,所以實際上來講,基本每個人都會上到九點鈴聲響才走。
何嘯神戳戳地分析:“教學樓十點半熄燈,她起碼得學到十點二十。”
丁郡東不解地說:“你怎麼這麼關注人家?”
“哥輸了一把初印象,這把絕對不會再猜錯。”
“要我說,你跟人道個歉得了。”丁郡東道。
“我道什麼歉?我還沒追責她故意隱瞞身份呢。”何嘯言之鑿鑿。
陳彥舟言簡意賅:“有病。”
江雨寒哈哈笑:“聽見沒?有病!”
談聲進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附近安靜了一下。
這是下午那句話帶來的效應,她早有預期。
陳彥舟臉上的嫌棄還沒來得及收起就先一步看見了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比較好。
她的視線並未停留,明顯不在意。
陳彥舟卻很忐忑,他也講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態度。
一整個暑假,他在腦海裡已經演練了無數種跟這個對手的故事走向,衍生出的結局更是五花八門,有一見如故的,有相看兩厭的,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
陳彥舟自以為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以完美適配任何版本的“談聲”,可他從沒想過談聲會是個女孩兒。
女孩兒。
他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女孩兒只有江雨寒。
而談聲,顯然是跟江雨寒不一樣的。
陳彥舟回頭看她。
認認真真,仔仔細細。
談聲起初裝作毫不在意,可陳彥舟卻越發光明正大,就差整個人轉過來了。
她不怕被打量。
他們那兒也會有從大城市回來的學生,一樣是大家好奇關注的物件。
可陳彥舟不一樣。
他是月考榜上的第一名,是大家口中被她搶走“光環”的人。
談聲停住筆,直直地回望過去,一絲不茍的。
陳彥舟被逮了個現成,挺不好意思的,條件反射地沖她笑。
什麼意思?挑釁?
談聲激發出鬥志來,將眼皮又抬了抬,睜大眼睛瞪回去。
陳彥舟一頓,心髒怦怦跳。
什麼意思?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