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夠不上騷擾吧,不就是開了兩句玩笑?”他們越說越沒有底氣。
梁關月適時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律師事務所幾個字非常紮眼。
“要不說這時代在進步這法律也更新呢,言語騷擾,早就定義成性騷擾啦。”
對面家長臉上火辣辣的,他們何嘗不知道這話是嘲諷,可那又有什麼法子,誰讓他們有錯在先。
陳彥舟忍不住問:“你接她的案子了?”
“少看點電視吧。”梁關月忍不住嫌棄,“這麼明顯的嚇唬都聽不出來?”
陳彥舟不服:“這麼明顯他們怎麼看不出來?”
“笨。人都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關月將名片收起來,“再說了必要時刻,當我吃幹飯的?這律師證也是能拿出來撐撐場子的。”
不怕得罪小孩兒還不怕得罪她嗎?
每一環都算得嚴絲合縫。
他這個同學絕對提前打聽過,不然不會直接電話打到她這裡。
梁關月忍不住想,陳彥舟真是多此一舉,人家那麼聰明,哪裡輪到他出頭?
“下次把人帶回來吃個飯。”她忍不住說,“我還真想見見你這個小同學呢。”
轉眼到了週五,楊舒南這個靠不住的,竟然聯系不上了。
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
問題倒不嚴重,畢竟李文卉已經跟她爸媽在電話裡提前溝透過了。
談聲反而擔心起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
“談姐,等會兒你家誰來啊?”
江雨寒比她小月份,開口叫姐毫無心理壓力,短短幾天這稱呼就在這片傳開,大家都管談聲叫談姐,乍一聽很有江湖氣息。
“不來。”
“啊,你期中考這麼好,你家不來人接受膜拜?”羅薇驚訝道。
談聲:“哪有那麼誇張?”
“這不誇張了姐。”江雨寒道,“從上次跟我媽打電話說我搬寢室跟咱班第一住一起以後,我媽都高興壞了,這次說什麼都要來請教教育經驗。”
現在好了,當事人不在。
何嘯笑出聲:“光有經驗有什麼用?你得有她的腦子。”
“何——嘯——”江雨寒陰惻惻地叫他名字,“不說話會死啊?”
陳彥舟撐著腦袋,看他們鬧,問:“你爸媽真不過來?”
“不來。”談聲回應簡短。
“你那個哥呢?”
“死了。”
“......啊?”
談聲放下筆,略回過身:“他不是我哥,嚴格來講,他是我姐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