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她的審美體系裡沒有。
“你有訊息。”梁舒把手機還給她。
王梓爾說:“他喜歡你。”
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照片裡,不管什麼角度,他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所以不需要疑問。
陳彥舟:「怎麼樣怎麼樣,找她們說話了嗎?好說話了嗎?」
談聲回複著陳彥舟的訊息,輕輕“嗯”了聲。
談聲:「正在照你的想法在講八卦。」
柳絲緣“嘖嘖”兩聲:“這麼帥都沒拿下你?不科學啊,難道說他有什麼天大的缺點,還是說你不是顏值派?”
陳彥舟:「幹得漂亮.jpg」
“他很好。”談聲按滅手機,抬頭,嘴角微勾,“是我在想要不要拿下他。”
蔚大的軍訓是出了名的魔鬼,連射擊都有實彈環節,每天都是被拉練得手抖腳抖得回去。
談聲不可避免地感覺到疲倦,但同時又高興。
如果不是高考,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來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好的學校,有這麼新奇的體驗。
她是玩高興了,陳彥舟可難受了。
他們繫好死不死被分到最遠的場地,每天橫穿整個學校去訓練不說,時間都緊扣扣的,等他走回宿舍區,談聲早就吃完飯了。
他只能抓住每晚寢室關門前那一點點時間,找談聲出來散步。
散步太好了。
北方的夏夜,不對,秋夜,秋夜是清爽的,幹燥的,路燈把影子拉得長長的,風習習的,把她身上的氣息帶到他的鼻尖。
陳彥舟將靠近她的那隻手臂背到身後,以免動作間碰到她。
“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看著湖邊的長椅問。
陳彥舟問道:“你累了嗎?要不然我們回去?”
他總這樣,走著走著就忘了時間。
談聲搖搖頭:“先坐會兒吧。”
“好。”陳彥舟撫掉落葉,又用衣服下擺擦了擦長凳,示意她坐。
層疊的枝椏間月亮圓圓一個遠勝過路燈。
談聲昂著臉龐,陳彥舟偏頭看她。
她垂眸便換他抬頭。
幾次之後,他嘴角笑意愈發明顯。
“你笑什麼?”她問。
陳彥舟眼角彎了起來,愉悅道:“我笑,生活真美好。”
他們在千裡之外又一次在彼此身邊,一起散步、一起吹風、一起看月亮。
“這就美好了嗎?”談聲喃喃道。
“嗯,我不貪心。”
“那真是可惜了。”
惋惜的語氣叫陳彥舟心一沉,立時轉過頭來。
夜色朦朧而溫柔。
談聲發絲微動,頷首,對上他的視線,“我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