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太清道,“修煉血靈經!”
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本經書,蕭破不解為何修煉能治好自己。
淵太清道:“血靈經是大波羅門的三大秘經之一,專講調息經脈的醫理,可修出回元真氣,此真氣一旦修煉而成,就能洗換經脈,溝通周身氣血,可以治好你的經脈之傷。”
蕭破聽他說得神秘,很是期待,又問道:“那還有什麼別的用處沒?”
“你可知道我一生的醫術從何而來,”淵太清幽幽而言,似對蕭破說話,也似感嘆自身境遇,“血靈經是醫道聖經,所修煉的回元真氣不僅可以提升武功修為,更能幫人治癒疾病,凡身有傷勢和疾病者,只要運出真氣在他體內走過幾圈,就能裹走病痛滋生氣機,然後再配合藥品治療,就能除傷去病。”
蕭破聽了,喜不自甚,想不到世間竟有這樣的功法秘籍,而更讓他高興的是,似乎淵太清正要教他血靈經。
果然,淵太清問道,“蕭破,你可願意修習血靈經。”
蕭破毫不猶豫的點頭,“一切聽叔叔的,這樣既能治好我的傷勢,更能憑此真氣救治病人。我蕭破真是三生有幸,必然永世不忘叔叔的大恩。”他說話裡爬起身來,就要拜謝。
淵太清伸手扶他手肘,蕭破頓覺一股綿和之力傳來,硬是拜不下去。
淵太清神色平靜,卻又有幾分憐惜之情,“這個不急,你先養好外傷,我過幾日收你為徒,傳你血靈經,到時候再拜。”
蕭破似乎發現他的神色不對,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依言站起後,淵太清又把他扶上石床,這才細細幫他檢視傷口。
身上的衣物全部退去,蕭破不敢反抗,只閉了眼睛,甚覺羞愧,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赤身躶體,可為了治病需要,他只能任由淵太清施為。
淵太清手勁輕柔,檢視傷口過程中不時輕按傷口,問蕭破痛與不痛,蕭破把切身感受說了。
檢視完畢,這才叫蕭破穿好衣褲。淵太清揮揮袖子,站起身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取藥來幫你治傷口。”
淵太清出去之後,蕭破一人在石室中無聊,想起那張石床的奇異,就翻開床墊檢視,雙手撫上石床,那種淡淡的溫良舒爽順著手掌傳上手臂,非常舒服。蕭破意想,要是夏天躺在這床上該有多舒服啊。
正在他意想天開情不自禁時,腳步聲響,蕭破趕緊放下床墊坐好。淵太清已經出現在石室門口,身後還跟了一個青衣少女。
少女眼眸靈動,容貌清秀,雖比不上穆蘭美麗,卻也算得上國色天香。
少女把手裡的木盒交給淵太清,靜靜退了出去。期間沒說一句話,也沒看蕭破一眼,蕭破很覺怪異,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淵太清命他再次退了衣褲躺好,這才開啟木盒,取出大大小小的藥瓶,在他身上塗抹,塗抹的大多是些藥泥,蕭破感覺有絲絲的涼意。可奇怪的是藥泥不僅塗抹在傷口處,就連沒有傷口的地方也塗抹上。
蕭破心中疑惑,可又不好開口問,好在只過了幾十息時間,就結束了。
抹好藥泥,淵太清伸指輕點蕭破胸口幾處xue道,之後手掌輕抵膻中xue,緩緩注入真氣。
真氣入體,蕭破初時覺得胸中窒塞,可沒過多久,就全身舒暢起來,淵太清的真氣就如石床的溫涼舒爽一般,進入到蕭破的每一條經脈裡,走過全身,接著倏忽一下,又從胸口的膻中xue離開。
蕭破看時,淵太清已經抽開手掌,負手立在了床邊。
“我給你敷了藥,你的外傷不礙事了,再過三五日就能痊癒。你躺著休息一會,藥泥沒幹之前不要亂動。”淵太清背對蕭破,聲音平淡許多,再不似先前的那種和睦言語。
蕭破答應一聲,淵太清就走出了石室,“一會吃飯時,我叫清兒給你送來。”
石室中又只剩下蕭破一人,環眼四顧,入眼處都是冷冷的石壁,不時聽見有水滴落地的聲音。蕭破苦於全身塗滿藥泥,無法動彈,又轉眼四處看了看,就閉上眼睛,看來只得睡上一覺了,不然如何度過這漫長的時間。
睡一覺醒來時,蕭破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見了先時的那個少女,少女淡漠的臉籠沒有任何表情,放下新送來的食盒提走原來的食盒就離開。
“你------!”蕭破說了一聲,苦於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沒有再說下去。
少女轉了轉頭,也沒看他,輕輕道:“你醒了,我去告訴師傅。”她的話語就如她的人一樣,冷漠中不帶一絲感情。
蕭破“喔”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身無一物,登時臉紅過耳。少女很快出了石室,只留蕭破獨處尷尬裡。
可蕭破的想法顯然多餘了,他低頭一看自己,發現身上有一層灰黑的殼,從脖子開始,整個身體都被包在灰殼裡,這是什麼,蕭破疑惑,他用力一掙,輕輕的脆響傳出,灰殼一片片碎裂脫落,全數掉在了床上。
蕭破一下跳起來,被剛才自己的詭異嚇到了。
他一跳起來,發現整個人赤身躶體,看見床頭有套青色衣服,慌忙拿來穿起。穿好衣服,蕭破才緩過神來,仔細掀開衣褲看了一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再一摸後腰的箭傷處,也是光滑無痕,想來也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