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滴淚水滴落在高臨深挺起的肚子上。
涼涼的觸感讓高臨深一時沒有感覺出來是什麼,再加上景程低著頭在幫他扣衣服的紐扣,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發頂,所有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景程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直到……啪嗒啪嗒,越來越多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肚子上,而景程的肩膀也在開始微微的顫抖,高臨深瞬間反應了過來。
“景……景程,你別哭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哭,你打我都行,我求求你別哭!”
高臨深捧起景程已經花了的臉,慌亂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高臨深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景程真的打人了,她掄起拳頭胡亂的打在高臨深的胸口,同時嘴裡吼到“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傻瓜……”
“是,我是傻瓜,我是傻瓜,我是最傻最傻的傻瓜!”
這個時候的高臨深哪有空去思考景程為什麼會哭成這個樣子,他只能將什麼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景程說自己是什麼那自己就是什麼。
其實景程掄起的拳頭一點都沒把高臨深打疼,他以為景程是哭的沒有力氣,於是他開始支招,“我身上都是肉你打不痛的,要不你掐我,或者是你咬我都行。”說著他將小臂上的袖子往上面一拉露出肉嘟嘟的小臂,然後伸到景程的嘴邊“你咬,你怎麼咬都行,只要你不哭。”
看著認真的眼睛,景程哭得更兇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
見他好不容易擦幹淨的臉又被淚水覆蓋,高臨深更加慌亂了,突然他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臉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景程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尤其看到高臨深那瞬間紅起來的右臉,她被震驚到忘了哭泣。
高臨深見她不哭了,心中頓時一喜,於是他抬起手又朝著自己的左臉呼了上去,只是巴掌還沒落到臉上,他的手就被人從半空截住。
高臨深:“?”
“笨蛋!”低咒一聲,景程踮起腳尖直接吻上了他那張因為吃驚而微張的嘴。
她吻了自己是不是證明她還想要自己?當句話在高臨深的腦海裡炸開的時候,他的渾身開始顫抖,那雙原本舉在半空的手瞬間將景程緊緊的箍進懷裡,狠狠的,像是要揉進他的骨血裡一樣。
高臨深身上原本被景程一件一件穿上的衣服,又被她一間一間脫下。
性是最原始的沖動,也是最能傳遞心意的一種運動,勝過千言萬語。
事過之後,景程趴在高臨深軟軟的胸口,她昂起頭剛好就能看到高臨深那張留下一個手掌印的右臉,於是她掐著高臨深的下巴狠狠的說到:“記住,你這個身體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弄傷他,包括你!”
回應景程的是高臨深吧唧一聲落在景程額頭上的吻和一道雀躍的聲音,“遵命老婆!”
臉上出現紅暈的景程拽起拳頭往高臨深的胸口打了一下,然後很明顯她的拳頭被輕輕彈了回來。
雖然這一篇揭過去了,但是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景程翻身徹底躺在了高臨深的身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高臨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從今以後你再做什麼,只要是和我有關的必須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聽到沒有?”
作為實打實的妻奴,高臨深還有什麼可說的,當然是狂點頭。
點完頭高臨深想到糟心的事,於是問身上的人,“那那個叫白薇的人,我是不是可以處理了?”
處理了?說的怎麼好像扔一袋垃圾那麼輕松,景程搖頭甩開腦海裡奇怪的想法,然後冷笑著說:“讓我來處理。”
這些年高臨深一直密切關注著景程,自然也知道景程對待敵人那可是相當兇殘的,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讓景程獨自去面對這些,反正要是把天捅破了,也還有他去補。
所以高臨深愉快的點頭“好噠!”
他說這兩個字的嘴角咧的大大的,眼角也上揚著眯成了一條縫,景程突然伸手捧起高臨深的臉嚴肅的問,“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太違規了。
某人隨即毫無節操的摟著景程的腰往下一壓,“那你喜不喜歡這麼可愛的我呢?”
“喜歡啊!”景程想也沒想就直接回答了。
雖然是拐了一個彎聽到這兩個字,但是高臨深的心裡還是跟摻了蜜一樣甜。
從喜歡到愛,一步一步來,他不介意在前方多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