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東身子踉蹌了一下，捂住陣陣發麻，劇痛的腮幫子，最終還是穩住了身體，看向來人。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人來人往，兩個出眾的男人卻在當街單挑，自然引來了很多異樣目光。

李凡東看到滕緯，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卻突然笑了出來。

緊接著朝旁邊吐出一口血來。

滕緯並沒有和他交談的意思。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像是毫無波瀾，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的翻江倒海。

李凡東漸漸止住笑，看向滕緯：“我……只是想向她道歉。”

“這裡不歡迎你。”滕緯的聲音比他的眼神更冷，也許是一天都沒怎麼說話，嗓子裡帶著一絲沙啞。

面對滕緯的寸步不讓，李凡東低垂著頭，一語不發，又變成了那副頹然的樣子。

這樣的李凡東，真讓滕緯惡心。

滕緯：“離葉芃遠點，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李凡東就那麼站在滕緯面前，兩個人誰都有動，相對而立。

昨晚看到啊葉芃離開，李凡東似乎才清醒了過來。

他都做了什麼？

自己簡直豬狗不如。

他現在滿腦子揮之不去的就是葉芃最後看向他眼神，裡面的恐懼和冷意，讓他恐懼。

他不怕葉芃打他罵他，他怕他永遠失去她。

昨晚他一夜未閤眼，今早第一個進公司，除了創業初期那幾年，李凡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到公司了。

一上午的坐立不安，換來的確是人事經理通知他，葉芃請假的訊息。

李凡東無比的後悔和說不出的悔恨，支撐著他一天的動力，突然消失。

李凡東一刻都不像再忍，於是此刻出現在了這裡。

滕緯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看上去頹廢、落寞，像是沙漠裡快幹枯的野草，全靠風幹的葉片和樹枝強撐著身軀，否則下一秒就會倒下。

即使這樣，滕緯依然不會鬆懈半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李凡東低垂著頭，自言自語。

“她不想見你。”滕緯冷靜開口。

李凡東頓了一下，“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李凡東終於慢慢轉身，黑色賓士消失在道路盡頭。

滕緯一直目送著他離開。

……

葉芃看完心心念唸的《星際穿越》之後，才找到遺落在衛生間的手機，手機調成靜音。

看到滕緯在晚上七點半給她電話，未接來電。

葉芃看了眼時間，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半。

滕緯看著路上越來越少的行人，葉芃樓上的視窗幾乎都亮了起來，當然包括葉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