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容言被歐陽靳專程叫到了禦書房中,難得的再次看到了父親,要知道除了一開始的幾次容修然會陪同,後來叫她遊刃有餘之後,便不再插手了。
當時容言便知道了,這事大概跟軍中的事務有關,父親雖然把兵權全數上交了,但軍中之事也沒有懈怠。
果不其然她才剛落座,就聽到了歐陽靳低沉又帶著些疲憊的聲音。
“那蒸汽機的效用如今已經出來了,但更多的是用於採礦、紡織等方面,關於這軍中之事,可有方法提高士兵們能力的方法?”
原來這段時間即便還算太平,但這也僅限於這境內,邊境地帶可算不上太平,因為容將軍回朝的時間不斷增加,本就虎視眈眈的敵人,正不斷試探著。
不久前,那異域之人知道容將軍已將兵權如數上交之後,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邊境發生了不小的沖突,因那些人祖輩生活在草原之上,極善於騎兵之術,又有良種馬匹加成,給他昇朝士兵帶來了不小的傷亡。
歐陽靳在得到這個訊息之時,便直接摔了手中的奏摺,被氣得不輕。
只是他也知道雖然容言只是外出遊歷,不一定能懂得這方面的事情,但這事已經困擾昇朝多年了。
這些年昇朝加強了對士兵的訓練,也曾暗中將那些汗血寶馬給運送過來,想著能否培育。
但除了敵方太過於警惕,戰場上絕對不會留一匹活馬給他們不說,就是他們僥幸獲得良馬也養不活。
在想到容言的那一瞬間,他也有些覺得自己魔怔了,但他存了幾分僥幸心理,若是她真的知道呢?
聽到歐陽靳的話,容言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父親一眼,父親對她最是瞭解,若是這其中沒有她的手筆,容言是不信的。
她只是微微轉念一想,就知道了父親的目的,他怕是從這些日子中她的所作所為,察覺到了她有入朝為官的想法。
這是明目張膽的給她在軍中樹立威望的機會,想到這容言又看了歐陽靳一眼,對方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也是,他們父女倆本就是他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陽謀,以歐陽靳的性子,怕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微微思索了一番,容言還是沖著他點了點頭,培育良馬或許需要很多年的時間,但稍微改造士兵的盔甲和武器,以及教些陣法還是可以的。
這想要強兵也得一步一步來,現如今歐陽靳怕是最想解決了邊境的後患。
敵人如今還在試探,而昇朝也加強了邊境的防禦,短時間怕是不會再次出擊,這些時間用來簡單的改造兵器,已經足夠了。
容言也不耽擱時間,得到歐陽靳的同意之後,她便讓大總管安排人跑了一趟工部,將她常用的紙筆帶了過來。
那是容言進入工部之後就做的鉛筆,這畢竟是個細致活,還是鉛筆用得比較順手,耗費也不太大。
等大總管底下的人回來之後,容言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動筆畫了起來。
這個位面的草原民族跟突厥人差不多,他們更加擅長近身作戰,跟他們拉開距離作戰,反而對昇朝士兵更有用。
所以容言便直接將防護能力更強的盔甲,和加強版的弓弩給畫了出來,昇朝並不是沒有弓弩,只是因為材料的原因,射程還達不到那麼高。
而敵方也十分清楚這一點,根本就不給他們遠戰的機會,這便是昇朝士兵面對對方時最大的弱點。
等容言放下手中的鉛筆之後,一直在她身邊站著的容父反而是最先伸手的。
剛才女兒動手作畫之時,他便直接站到了容言的身後,也看到了她嫻熟的手法,幾乎是那圖紙還沒有成型,他便在腦中將其模擬出來了。
此時有些激動萬分,沒有誰比身經百戰的容修然更懂這些圖紙沒給昇朝帶來什麼,拿著那圖紙他都有些不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