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也知道這耳聽為虛,就是她說出花開了,自己的父兄也不會相信,所以她索性就把上輩子發生的事透過記憶傳給了兩人。
接下來她便靜靜的等著兩人,並不出言打斷他們的思路。
她知道這兩人此時受到的沖擊力不小,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是怪力亂神的事,但無奈容言一人的力量太過於渺小。
面對這三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她得確保自己抽不出手來的時候,有人能夠頂上,尤其這事只能由她信任的人來做。
容律一開始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以為妹妹是來跟他們說自己又要出門遠行了,還準備笑話妹妹說話不算數呢,沒想到卻是如此沉重的事。
在看到天下大亂生靈塗炭的情景後,容律的眼睛通紅,因為有一個戰神父親作為榜樣,他自小便把保家衛國作為自己最為崇高的理想。
一想到天下百姓會因此遭難,而他的家也會不複存在,容律感覺有人在拼命撕扯自己的心髒,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抬著猩紅的雙眼,看向了一旁冷靜的的容言,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這……這可都是真的?”
在開口之後,容律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讓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容言見他如此,只是肯定的沖他點了點頭,此時的容律並不需要任何善意的謊言。
他並不是一個沖動的性子,反而在父母的影響下,做事很是沉穩,只是在家人面前才有少年意氣的一面。
得到妹妹肯定的回答之後,容律沉默了許久,沒有再開口問容言其他問題,反而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回想這一切事情的根源。
容言見他如此,偷偷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哥哥還不是那個久經沙場的戰士,容言還有些擔心他會一時沖動,直接去找了那幾人算賬。
雖然容言也想直接把這幾個罪魁禍首給解決了,但她知道此時還不是最佳的時機……
跟容律的情緒外露不同,容父畢竟經歷了不少大型的戰爭,在戰場上廝殺已久,所以對這些事情的接受度更高一些。
然而曉是如此,從他握著的拳頭來看,也知道他此時並不是無動於衷,那畢竟是將全天下百姓給捲入戰爭中的禍事,這其中可以說是死傷無數。
良久,容父才看著女兒開口,“言兒……你……你知道這事多久了?”
容言原本是在默默等待兩人消化這些資訊,沒想到父親會突然問話,聽到這話她猛然愣了一瞬間。
然而不等容言回答這個問題,父親便徑直走向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辛苦了。”
聽到這句話,曉是穿越了不少位面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容言,一時間也有些眼睛酸澀。
這一個人太久了,似乎都有些忘記了,明明在這個她土生土長的位面中,她一直都是一個受家人寵愛的女兒,許久都沒有聽人問起她這個問題了……
“女兒也是才知道不久……”
容言知道那些事讓家人知道,更多的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於是便只是一帶而過。
至於父兄兩人相不相信,那並不在容言的考慮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