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津扶額,“都說了那是狗,你學狗幹嘛呢?”
桐城比京市更熱一些,似乎還在過夏天,只有早晚微涼。出門的針織外套脫在車上,蔣京津此時只穿藍色格紋吊帶和同系列長裙,同色系的發圈紮起一個丸子頭,有碎發跑出來,像絨絨的光暈,露出的肩頸如同熱牛奶上面薄薄一層奶皮,又軟又晃眼。
傅元初打完一盤貪吃蛇,收起手機走過去,看蔣京津一臉警惕的樣子,挑了挑眉。
“金角大王?”他視線轉到小孩兒身上。
小孩兒當然沒有因為蔣京津的話就真指人為狗了,點點頭,自豪道:“是我。”
“銀角大王?”
蔣京津的氣不會睡一覺就完全消了,反而摻上起床氣,把頭撇到一邊,不理他。
倒是小孩兒自來熟,依舊熱情回應:“對呀!我是金角大王,她是銀角大王!你是誰?”
“我?”傅元初饒有興致,“我是紫金玉葫蘆,專收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
金角大王:“……”
銀角大王:“……”
蔣京津正要罵人,餘光裡就見小孩兒嘴一癟,一副要哭的樣子。
“好了好了,別理他,我們玩遊戲吧!”她最怕惹麻煩,說著趕緊開啟貪吃蛇,剛還說不讓小孩兒玩嗎,看人要哭了又把手機塞過去。
一招見效,小孩兒立馬樂顛顛玩起來,也不纏著她說話了。倒是蔣京津無聊,雞蛋也吃完,只好坐著,伸腿一下下踢著傅元初的鞋尖。
拉了個椅子在旁邊坐下,傅元初重新開了局小遊戲,這次不是貪吃蛇了,玩俄羅斯方塊。
蔣京津換了大點的力道踢他一下:“幾點了?”
她隱約有種扁桃體要發炎的不適感,也有點無聊。
傅元初心不在焉的調著方塊的位置,告訴她時間,又問了句怎麼了。
蔣京津搖頭:“玩兒你的去吧。”
說完立馬反悔,“傅元初你有沒有良心?”
又被踢一腳,傅元初嘖一聲,暫停了遊戲,看她。
蔣京津抬抬下巴:“給我玩會兒。”
冷戰歸冷戰,要求還是要提。眼角眉梢都掛著嬌氣,又摻點生理性的低落,沒說什麼,傅元初把手機遞給她。
三人就這麼維持著略微奇怪的平衡,一個自己玩貪吃蛇,兩個一塊兒盯著盤俄羅斯方塊,跟剛才剝雞蛋時候一樣認真。
直到顧女士來喊人。
“小羽,找你半天,原來在這兒呢,這又是拿了誰的手機,快還給人家!”訓斥金角大王的人是不久前蔣京津才去打過招呼的宴會男主人,陳叔叔。
“原來你叫小羽啊?”蔣京津接過手機,調侃一句,才想起把自己手中傅元初的手機還回去。
陳叔叔見狀,調侃了一句:“京津和元初關系還是這麼好,小時候就總在一起玩,要不是知道內情,非要認出情侶不可。”
這句調侃彷彿是某個開關,從此之後,一路到宴會廳,直到吃完飯,蔣京津數不清自己到底否認了多少次和傅元初的關系。
“所有回答加在一起都能編成本高智商回答合集了。”她這麼跟旁邊的老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