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一併未驚動宋斐然,他知道凌蕊是宋斐然的貼身護衛。
他將懷中的紅傷藥遞給凌蕊道:“這是主上吩咐我交給公主的傷藥,請姑娘代為轉交”
凌蕊有些疑惑,二皇子給小姐傷藥做什麼?小姐又沒有受傷。
不過她還是伸手接下道:“我知道了,我會交給公主的”,在豐都這個地方,凌蕊在外人面前還是跟著其他人的稱呼。
宋斐然自是聽見外面的動靜,出聲道:“凌蕊,怎麼了?”
凌蕊聽見宋斐然的詢問,這才閃身進了馬車,這車架內寬敞,現下容納她們三人也不顯半分擁擠。
“小姐,這是二皇子讓崇一送來的紅傷藥”,凌蕊將手掌攤開,一枚精緻的小瓷瓶出現在宋斐然的眼前。
宋斐然若有所思的將瓷瓶伸手接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對著凌蕊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凌蕊有些不解,她覺得小姐似乎是知道二皇子送藥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又不明白。
宋斐然看著凌蕊出了馬車,直接將瓷瓶塞在楚辰希的手中道:“希兒,你可原諒他了?”,指的自然是端西洲早晨對著楚辰希大發怒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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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氣,本就是我做的不對,弄壞了你母親留下的東西”,楚辰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宋斐然微微一笑,道:“這藥是他送來的,想必是已經知道了弄傷你的事情了”
“啊!你怎麼知道?”,話落,覺得似乎又不對,忙改口道:“他怎麼知道?”,但是話音剛落下,似乎覺得還是不對,急的楚辰希不知該如何解釋。
“希兒,你不必瞞著,這件事不光我知道了,他也知道了”,宋斐然知道楚辰希顧慮著什麼,她再是郡主,在單純,可也是女子,敏感的小心思卻是一點都不少的。
“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二皇子和你了”,楚辰希略有神傷的低著頭輕語。
宋斐然伸手將楚辰希的手拉住,道:“希兒,我母親是同你一般心底良善的人,她若還在,覺不會因為這件事責怪於你,你也不必過分內疚,若是你真的覺得抱歉,便好生的將這傷快快養好”,她輕聲勸慰著楚辰希。
楚辰希聽完她的話,抬頭紅著眼道:“斐然,你是除了我母親,還有哥哥,五哥哥,皇舅父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宋斐然一笑,道:“那麼,稍晚些,你還是執意要去官驛嗎?”
楚辰希一聽見這話還是有些不自然,平時宋斐然在還好說,可是若是宋斐然留在豐都王宮,她和端西洲單獨留在他的府中,這怎麼聽都有些不合適吧。
“這個,於理不合,我還是去五哥哥那裡吧”。楚辰希搖搖頭,還是拒絕了這件事。
“可是你的五哥哥作為天啟的使臣,又身為皇子,理應由同級官員迎接,但是豐都皇子中,只有端西洲的府中沒有內眷,可以作為待客府邸,怎麼,你作為使團中的貴眷,難道還要獨自去住官驛”,宋斐然其實早就想到這一點了,當日她從端西赫的典當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和高成宇商量過這個問題了。
所以,今日的宮宴,勢必不會簡單,高成宇也是今天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角色,所以,高成宇住進端西洲的府邸這件事,無論有沒有楚辰希,都是不容置疑的,但是楚辰希的出現只是加速這件事而已。
楚辰希一聽高成宇也要住進端西洲的府中,這才帶著懷疑的問道:“啊?五哥哥要住在這裡?真的?”
宋斐然笑著點頭,接著道:“現在呢,還要執意去官驛嗎,我想想,你要是執意去官驛,你猜是元歌將你送回天啟省事,還是你五哥哥天天派人跟著你省事”。
楚辰希立刻頭搖得的和撥浪鼓一般,她絕對相信,五哥哥一定會選擇前者,將她不由分說的送回天啟。
宋斐然見楚辰希不在執拗,也不再開口了,只是靜靜的坐在馬車中,倒是楚辰希,似乎將心中的擔子放下了,這會兒倒是有閒心挑開簾子看著馬車外的景象,似乎對豐都的風土很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