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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擱平時漆母早抱起孫子心肝寶貝的叫了,可這會兒滿嘴苦澀,甚至別開眼不想看見他。如果不是因為這孩子,許文詩怎麼會和漆鈞鬧離婚。

沒鬧離婚的話,許文詩肯定不會見死不救,排山倒海的後悔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漆母的弟弟就勸,“大姐,文詩刀子嘴豆腐心,你再去求求看。不管怎樣,阿鈞都是佩佩的爸爸啊,她現在見死不救,將來佩佩長大後,問起來,她怎麼回答。”反正他們家是不可能砸鍋賣鐵地幫忙,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知道弟弟一家是不可能再拿出錢來了,漆母想破口大罵,可想著孫子還得寄養在這裡,遂蹣跚著離開了,連寶貝孫子都沒抱一抱。

連哭帶求夾著無理取鬧,漆母從各家要到了三萬五千塊錢。漆家真沒什麼有錢的親戚,還沒捂熱,就被討債的人拿走了,對方專門留了人在這邊收賬。

可這點錢也就能還點利息,對於龐大的債務來說只是杯水車薪,高利貸這邊的人不斷恐嚇兩母子,銀行那邊也三五不時的來催賬。

束手無策的漆母再一次來到師部大院門口聲淚俱下地哭求。

許文詩被許向軍和許家磊耳提面命勒令帶著佩佩待在大院裡,最好家門也少出,省得聽到一些不中聽的話。

這世上不管是哪兒都不缺慷他人之慨的‘道德楷模’,瞧著漆母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哭得恁是可憐,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勸,“到底是佩佩的爸爸和奶奶,哪能見死不救。”

“他在外鬼混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佩佩。”

“他們養私生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佩佩。”

“你心善你白借給她啊。”

堵得想當好人的閑人啞口無言,灰溜溜的走了,私下還要和人碎嘴,怪不得她男人要出軌。

當然這種人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還是同情許文詩。有錢的時候,漆家想方設法隱瞞財産,沒錢了,來找她當冤大頭,哪有這樣的道理,幾百萬的債務,憑什麼幫他。

幸好沒人知道許文詩在泡沫破滅前及時脫身撈了一筆,對外只說剛剛賣掉一套最小的,另外三套想看看行情再說,哪想就崩了,曉得就不該貪心的,幸好沒有貸款雲雲……

說沒賺到錢只怕沒人肯信,許文詩也裝不像,索性就這麼說,省得有人不平仇富,也是怕以後有人不懷好意的接近娘兒倆。

且說大院外面的漆母,站崗的戰士勸不動哭鬧不止的漆母,幹脆給派出所去了個電話,隨後來了兩名公安以擾亂公共秩序的名義帶走了漆母。

之後漆母又來鬧了兩次,最後一次被拘留了五天。

出來後,漆母不去師部大院,她改去許家康公司鬧,去許家磊單位鬧。

漆母就希望許家人不勝其擾之下能夠大發慈悲幫幫忙。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肯定愛面子。

漆母這麼胡攪蠻纏,在一定程度上的確給許家人帶來了煩惱。關鍵這還是個體弱多病的老太太,你不能跟她動粗,要不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漆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許家人沒她這麼光棍。

打不得罵不走,他們只能由著這老太太撒潑,砸東西隨意,報警後還能多拘留幾天。

許家康都想要不要放個值錢的玉器在門口,砸壞了就能把人多關上一陣,想想太缺德還是算了。

“清嘉,清嘉。”

許清嘉一下車,漆母就斜刺裡沖了出來。她眼窩深陷,眼底血絲如蛛網,頭發都白了大半,不服之前雍容端莊。

許清嘉微一挑眉,這是被放出來了,上個月被拘留了十五天,居然這麼快就過去半個月了。

還沒靠近,漆母就被大廈兩名保安攔住。

漆母痛哭流涕的哀求,要不是兩個保安架著她,她都想跪地磕頭。她是真的沒辦法了,阿鈞的胳膊都被他們打骨折了,再拿不出錢來,他們說就要,就要打斷他的腿。

“你行行好,救救我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佩佩不能沒有爸爸啊。”漆母語無倫次地哭喊著。

在許清嘉看來,這個爸爸有跟沒有,還真不如沒有,認了這個惹上高利貸的爸爸,後患無窮。

漆母找上她也是夠滑稽,不過是看在許文詩和佩佩的份上,一年見個一兩次面而已。漆鈞和許文詩離婚之後,半毛錢都沒了,他還是過錯方。憑什麼覺得他們這些女方家屬願意拿出小一千萬來補這個大窟窿,那還不如捐出去,能幹多少好事啊。

許清嘉收回目光,徑直進了大廈。要是漆母再糾纏不休,自然會有人報警。

中午和她爸一起吃飯的時候,許清嘉嘀咕,“她這是打算把咱們家所有人都騷擾一遍,下次是不是要去家裡騷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