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靈活的從袖口一側劃出鋒利的刀片,小心翼翼地割掉繩索,瞅準時機伸手奪走其中一人的電棒,同一時間躬身下去將刀片抵近狼狗後腿跟。
身旁的人立馬反應過來,繩索一拉,狼狗嗚咽叫著跳著腿轉圈圈,沈滿知用腳踩住,狼狗就把自己纏住絆倒在地,但對方反應也快,電棒抽出就往沈滿知身上支去。
另外一人也反應過來,撲上去將沈滿知壓倒在地,嘴裡還在不斷輸出髒話,儘管電棒在他身上發出的電流滋滋聲刺耳難耐,他卻死死地禁錮住沈滿知不讓她動彈。
男人的力量對女性來說幾乎是壓倒性的。
但沈滿知不一樣。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抓進那裡,否則就算是白虎在,她也很難逃出來,何況這裡沒有其他人。
眼底的猩紅色愈發明顯,她被電得手腳發顫,卻在下一刻,以傾倒性的力量將男人反壓在地,電棍頭狠狠地砸向他的太陽穴直到他沒有反抗能力。
然而背後迎接她的也是電棍的重擊,身下的人掙扎一番沒有動靜,她又翻身扯住身後人的小腿,電棍抵在他膝蓋後的關節,那人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她無意滅口。
狼狗終於掙脫束縛,湊近朝她狂吠甚至想要咬人,嘴角兩側流出夜涎。
動靜持續太久定會惹起注意,沈滿知雙手握住電棍朝狼狗頭上招呼,只需一下,就徹底老實。
身後一隻手猛地抓緊了她的頭髮,她心下一緊,果然,那頂假髮被成功揭開,烏黑秀髮散落滿背。
“你是女的?!”
那人似乎非常震驚,沈滿知卻沒給他反應的機會,電棍朝後一甩往他臉上招呼,但顯然對方也是練家子。
地上躺著一人一狗,田地裡滾著一男一女,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焦灼狀態。
沈滿知一直壓著自己的脾氣。
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剋制。
奈何對方想要把她徹底制服的決心太重,從長靴裡抽出匕首朝她身上猛地刺去。
她眼底的戾氣非常濃重,不再忍耐,匕首割破皮肉時,她也將人的頭撞向田地裡的石頭,血跡混在泥土裡。
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
電棍早已失去了作用,她徒手掐住男人脆弱的脖頸,握拳往他臉上狠狠招呼。
一如一年前在地下拳館暴揍Jackson的重現。
她原本不想見血,奈何見血後更興奮,直到身下人的求饒聲漸漸消失,她才鬆懈了全身的力氣,慢半拍地收回手。
她也不想這樣。
夜幕降臨,沈滿知撿起田地裡的電棍慢慢站起身,手指溼潤應該是血跡,她喉嚨滾動,眉目間盡是薄涼的氣息。
總有一天,她也會下地獄。
轉身朝向密林裡走,在深藍的夜空下,她看到了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手下意識地就往身後背去,眨眼間,漠然冷血的神情也漸漸隱去。
秦宴風站在密林處,他呼吸聲還很沉重,顯然是剛到,那雙眼睛實在漆黑又深邃,沈滿知以為他是因為看到了剛剛的場景被她嚇到。
可轉念一想,當初秦宴風也親眼見過她在擂臺上怎麼揍Jackson的。
走近了,才看到他微蹙的眉目間,滿是疼惜。
沈滿知呼吸一窒,心臟莫名有點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