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情的一幕在落在清河的眼裡,明晃晃的。
讓她心慌的難受,身上的力氣逐漸消失,眼見的一幕慢慢幻化成了肖宇和南菁,他們坐在公園的草地上手牽手接吻,而她依舊在不遠處看著,何其的相似,又何其的可笑啊!
為什麼?
為什麼她想談一場簡單的戀愛這麼難,是要求太高了嗎?
清河手裡的票據滑落一地。
過路的人幫忙撿起來,“小姐,你的票據掉了。”
清和回神,接過來,“謝謝。”
譚宗明聽見清和的聲音,抬頭對她一笑,“單子開好了嗎?我帶安迪去檢查。”
清河壓住喉嚨的哽咽,揚起微笑,遞上票據。
如果平時譚宗明一定能發現這個微笑有多麼標準,多麼虛假。
可是他現在全部的心神在安迪身上,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擔心她的精神。
譚宗明扶著安迪進入科室裡面,清河拿著包跟著。
“進來一個人等結果就可以了,其餘人在外面等著。”醫生如是說。
“清和,你在外面等著我們。”譚宗明說完就進去了。
進去了。
清河自嘲笑笑,不是不難過,比難過更可悲的是,活的太清醒了,所以那麼容易看穿,這真是一種罪過。
她告訴自己。
不想哭,不能哭。
關清河,你說過,寧願自己清醒的活,也不願意糊塗的過。
鋥亮的牆面反射出一張平靜到扭曲的臉。
剛剛破殼走出的小雞又回到了蛋殼裡,包裹著自己,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清河,你怎麼在這裡?”趙醫生來找朋友,看見清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平靜的怪異,有種脫離這個世界的感覺。
清河看是趙醫生,站起來,“啊…”
趙醫生連忙扶著快要跌倒的清河,“沒事吧!”
清河慢慢直起身子,膝蓋部位很疼,“沒事。坐久了腿麻。”
趙醫生扶著清河,“我拉你走走,活動一下血液,就好了。”
“啊!”清河又被疼了一下。
趙醫生松開手,“說實話吧,我是醫生,你這不是腿麻,膝蓋怎麼了?”
譚宗明看見醫生從裡間出來,忙上前,“醫生,安迪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有沒有事。”
醫生拍拍譚宗明的肩膀,“小夥子,你女朋友肚裡的孩子沒問題,好著呢?看她的樣子是輕微腦震蕩,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去做個腦部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