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夫人，這是譚總早上為你訂的平板電腦，送來了。”

iy將平板遞給清河。

“平板？給我訂的？？”清河十分詫異。

iy點頭，“是的，夫人，譚總說您看書累了可以看看電視，玩玩遊戲。還有就是書架上的書不全，譚總說你萬一有想看的，書架上也沒有，可以用平板看。”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我也只是跑個路而已。夫人，我先出去了。”

清河微笑點頭，在職場裡混的人都是人精，每一句話的語調和內涵都拿捏恰到好處，不騶媚，又不失誠意。

她不說破不代表看不出來。

還記得第一次來譚宗明公司，iy以及前臺叫她關小姐，稱呼她為你。

如今一個個的都稱她為“您”。

這就是社會，比學校複雜。不是說學校就很單純，只是相對而言的。

人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特別是，很多時候，我們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著。

清河忽然想起了一首歌，李健的《懂得》。

別問我為什麼

就像白雪覆蓋的大地

深沉而遼闊

春夏秋冬經過才懂

世間冷暖無非自然

【我們都是好……】

“喂，譚阿姨！”

“哎呦，還叫阿姨呢！”

清河鼓鼓勇氣，開口，“媽！”

“這就對啦！這會兒在哪？我和你爸給你們聯絡了一家攝影公司，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別把這些儀式不當回事，它不僅是一種見證，也是一種回憶。現在你們還體會不到。等到我這個年齡了才明白過去的紀念有多麼的彌足珍貴。”

“好，媽，我在老譚公司呢！”

“行，我把你電話給他們，他們派人和你們接洽，你們好好商量。”

“嗯，哦，謝謝，媽。”

清和剛結束通話電話，譚宗明就結束會議進來了。

“和誰打電話呢！”

“和阿姨，她說……”

“嗯？”譚宗明上揚拐彎的語氣和危險的笑容，讓清河把話咽回去了。

立馬改口，“是媽！”

“這才對嘛，我的老婆！還有哦，你要稱呼我什麼？嗯？”

清河難以啟齒的咬了一下嘴唇，看著譚宗明漸漸欺近的身子，快速松開，“老公。”

譚宗明噗嗤一聲笑了，心裡柔軟的一沓糊塗，伸手理理清河臉頰的頭發。

“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