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弄清裡面的情況,恐怕即使是見到了皇帝,那自己的行蹤也將同時被這些個內衛窺見。
那時他是沒有機會去向皇帝解說什麼聖杯中隱秘得。
因為那時他能做的,就只有趁未被那些強者聯手困住前,先奪路而去了...
正是有了這種種顧慮,讓南翰離只能是放棄了潛入的舉動,趁著天色尚未放亮之前,匆匆而回了。
現在坐於客房中靜靜地一番思索,發現這皇宮的防護,遠遠高過了伏王府的防護。
這伏王府就是難進了些,而一旦他想法子進入後,便能在裡面輕易地潛行至王府的各處。
而反觀這皇宮大內中,除了被兵甲、禁軍、內衛守護外,還多出了一支隱藏了身手的皇族族裔中之強絕者!
這批人、才是真正令南翰離忌憚的力量!
而從今夜初次暗查中,隱隱地發現這些人好像既不受兵營的都統們節制,又不是朝廷中封賞的帶刀護衛,受官員管理。
他們都是刻意隱藏自己修煉過武技的氣息,裝出平常皇族弟子的模樣,進出禁地。
南翰離想到了正欲篡權奪位的伏王,莫非這些人都是被伏王暗中安插進去的麼?所為便是能牢牢控制住當今皇帝的一舉一動,以便伏王在謀反時能瞬間便控制住局面。
若是這樣,那這皇帝看來是見著也無用了。
但究竟這些人是不是伏王安插進去得,南翰離也不能十分確定,他只是根據自己目前所掌握的資訊,做出的一番推測罷了。
經過了自己深思之後,南翰離決定這幾日先從明暗兩方面同時著手,去理清那皇宮中的種種暗伏地危機後,再作進一步的打算。
而對於伏王府,他自是不會放過了。
兩日後就是莫南天和莫驚天二人將要抵京的日子了,到時候南翰離自然會去光顧一番,已獲取更多和自己相關的事情。
只是自己若要放手去了解這皇族的事物,就無法去時時刻刻關注那伏王府的動靜了。
想到此,南翰離便先把客棧的夥計喊來相商,說自己是想來京城求官得!他知道只要能打通伏王這條線,那求官之事必定能成。雖然這禮數他已經送進了伏王府,可如今正是伏王府將要操辦婚慶之時,這送禮之人就太多了些。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和京城中的權貴們,是無法相比得!他自然也就無意在京城為官了,之想放個外任州官便可了。但是又怕有什麼外地來的人,和他一樣送禮求官。而他自己則需要去打點其他官員,沒有時間去伏王府門前打探訊息。因此想出錢僱這個夥計,幫他在伏王府外檢視每日進入伏王府送禮之人,有沒有外地趕來的人,若是發現有身份的外地之人進入了伏王府,就立即前來相告。
那夥計一聽有錢可賺,立時是喜上眉梢,當即便一口應承下來了。
南翰離此舉,只是透過盯梢伏王府,來知道莫南天和莫驚天是否趕到了京城。
僱了這夥計盯梢伏王府後,南翰離便著手處理自己之事物了。
剩下的這幾日裡,每逢白日,南翰離便出沒於酒樓、茶舍,混跡在人群中去留心他們談論的任何有關當今皇族和朝廷間的事情。
而到了晚上夜幕降臨後,他先聽取那夥計盯梢伏王府的彙報,隨後從夥計的描述中區分那進入伏王府的外地之人,是不是莫氏兄弟。
聽完了夥計的彙報,只等這夜色再深些時,就頻繁潛入那些當朝權貴的豪宅中,去竊聽一些坊間難得聽聞的秘事。
這一通忙碌,到讓他暫時壓制了心間對羽衣的牽掛,和對東赤陽、尰雲以及龐籍的擔心。
忙碌到第四日的下午,他剛返回自己的客房,那夥計便興沖沖地趕了回來。
告訴他今日又看見兩名匆忙趕來給伏王送賀禮的外地人。
並說今日來得兩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們所騎的馬匹,端地是世間少有之名駒...
兩匹馬一匹馬全身火紅,猶如一團烈焰燃燒,另一匹馬則通身雪白,全無一根摻雜之色顯出,就像是冬日裡的積雪,白的亮人眼目啊!
聽了夥計的這番描述,南翰離知道,這莫南天和莫驚天已經到了京城了。
雖然比那夜總管測算的時間超出了幾日,但終歸是來了啊!
南翰離給了夥計當日的費用,打發他離去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第二次夜探伏王府的行動了...
正如那名盯梢伏王府的夥計所言,莫南天和莫驚天二人正是在日落之前,趕到了京都伏羲城。
二人剛進伏王府,遠遠地那總管就迎了出來。
這莫氏兄弟和總管客套了幾句後,便直言說有要事,需要立即求見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