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察覺到什麼,百里行暮一下驚醒坐起來。
她溫熱的小手還在他胸口忙碌,馬上就移開了。
她的目光對上他,又倉促移開。
他不經意地拉了拉衣衫,胸口血『色』的花朵被悄然隱匿。
“初蕾,謝謝你。”
她起身,他立即拉住她的手:“初蕾,你要去哪裡?”
她不答,只是看了看手裡的金杖——三尺長的純金手杖,首尾相連的飛鳥和魚——那是她從魚鳧國帶出來的唯一的財富——也是她這個現任魚鳧王唯一的憑證。
他也看著那根王杖,緩緩地:“你父王臨死之前攪動大水,徹底淹沒了魚鳧國,為的便是不讓大夏動搖魚鳧國的根基,縱他們偷襲成功,也絕不能帶走一針一線,古蜀國上萬年累積的財富得到了完整的儲存……”
她想,縱然那些財富毫髮無損又能如何??
魚鳧國,已經是沒有臣民的一個傳說。
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不是財富,而是人民。
他凝視她的背影,慢慢地:“如果你不打算回魚鳧國,我可以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呵,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陪你去不周山之巔,通往那裡的路,我還記得……”
她還是不答。
委蛇也背對著他,陌路相向。
他頓了頓:“大費兄弟也是命大,這兩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在大洪水裡逃出去了,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回到陽城。”
當然,還有大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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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費兄弟,不過是他手下爪牙。
陽城,便是大夏的國都。
大禹王的王宮,大費兄弟的官邸,都在這裡。
她不做聲,內心非常『迷』茫。
要殺大費談何容易?要殺大禹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至於柏灌王——
她抬頭看他一眼,自己何來殺他的能力?
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凝視她,內心,一陣陣喟嘆。
這種茫然,和自己曾經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