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王對小子的讚譽。”
大禹王走了幾步,顯得心事重重,大費猶豫一下,還是道:“臣下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魚鳧國的餘孽鳧風初蕾和啟王子交好。雖然大洪水之後,她下落不明,不過,臣下推斷,她很可能借著萬國大會之機混入陽城。只恐她利用啟王子,對大王不利。”
大禹王不以為然:“她一小小女子,何足為慮?”
“可她畢竟是新任魚鳧王,魚鳧國有許多很神秘的門道。”
大禹王一揮手:“縱然是魚鳧王,也無非是孤家寡人。只要她不再和啟兒糾纏,就不必理她。”
大費垂手:“大王說的是。”
獬豸又說:“啟王子敵我不分也就罷了,但有一事,大王不得不防……”
“何事?”
“啟王子在外走動,總是自稱塗山侯人!眾所周知,塗山一族早已背叛大王,侯人一詞又深具貶義,外人不知啟王子的身份也就罷了,若是知道他公然以這等蔑稱自居,對大王的聲譽不得不說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塗山侯人——塗山的上門女婿!
大禹王臉上白一陣又紅一陣,氣得牙齒格格作響,當即就跳起來:“快來人,去把那個畜生給本王綁起來……”
雲華夫人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皋陶父子也道:“大王息怒……”
大禹王怒氣未消:“這個孽障,竟敢如此侮辱君父!反了,真是反了他了。他以為本王非他不可嗎?”
他高聲道:“皋陶聽令……”
皋陶躬身:“大王有何吩咐?”
“即刻傳令下去,待我百年之後,王位傳於國師皋陶。”
雲華夫人楞了一下,沒有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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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陶父子對視一眼,一時,竟然也沒法做聲。
還是皋陶反應快,急忙道:“大王正當盛年,這可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老臣不敢居功啊……”
“就這麼定了!論威望貢獻,這天下誰也比不上皋陶你了。”
那一夜,大禹王失眠了。
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一個人在窗前走來走去。
雲華夫人悄無聲息拿了薄氅替他披上,柔聲道:“這個夏季陰雨連綿,大王小心著涼。”
大禹王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