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扈氏皺眉:“信得過之人?誰最合適?”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向塗山侯人,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塗山侯人。
作為大禹王的兒子,的確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去監督大禹王的陵墓了。
塗山侯人明知已是圖窮匕見,只怕大費來之前,便已經設好了這個陷阱,此時自己明明已經掉坑,如何出得來?
他卻佯作不知,奇道:“你們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什麼能工巧匠,於陵墓修建一竅不通。”
有扈氏道:“能工巧匠,徭役裡有的是,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本領高強之人。啟王子劈天斧那麼厲害,只怕整個大夏難逢對手……”
這下,就連夏后氏和有男氏都看出他們的意思了。
夏后氏忍無可忍:“啟王子尚年少,也沒什麼經歷,西北苦寒之地,他一個少年人怎麼受得了?”
有男氏也道:“什麼意思?大禹王屍骨未寒,你們就要流放他唯一的兒子了?”
有扈氏大怒:“這怎麼是流放?為大禹王的陵墓監工是流放嗎?”
大費一揮手阻止了眾人的爭論,沉聲道:“各位都有道理,也罷,可以改派別人……”
塗山侯人滿不在乎,大笑一聲,劈天斧一橫,朗聲道:“也罷,既然西北妖孽橫行,那我就去看看,沒準能找到機會把那些妖孽一斧給劈了!”
言畢,也不看大費和12首領的反應,大步離去。
大費心裡惱恨到了極點,可是,看看他橫在肩頭的劈天斧,居然頗為忌憚。這小子,不除不行,否則,終究有一天會成禍端。
還有夏后氏和有男氏,也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三天之後,招魂大會在陽城南端的祭祀廣場舉行。
在陽城的文武百官以及12部族首領悉數參加。廣場外,則是黑壓壓的圍觀群眾,大家爭先恐後前來目睹新王的第一次正式亮相。
作為臨時過渡的王者,只等兩個多月之後便會開年改元,去掉大夏國號,正式進入大費王的時代。
眾臣已經開始尊稱他大費王。
在他身後,則是三皇五帝,現在,又新增了一個大禹王的靈牌。
他知道,百年之後,自己的靈牌也必將位列其中。
群臣和百姓一起跪下,萬眾一詞:“大費王!”
大費王這三個字,響徹雲霄。
此時,他站在祭祀臺上,居高臨下,眼見臺下黑壓壓一片跪拜之人,油然而生一股得意之情:這一天,終於來了。
唯有東北角站立的塗山侯人令他很是不爽,因他抱著大禹王的靈位,在祭祀儀式上是不需要向他這個新王行禮的。
他忽然意識到,這小子還一次都沒有向自己行禮過,不爽之情就更加嚴重了。但此時不是清算之時,來日方長不是嗎?
他一聲令下,陰陽師開始招魂祭祀。
八名據說是全大夏最好的陰陽師以八卦陣排列,在繚繞的香菸裡,只見他們舉著寶劍,唸唸有詞,漸次進入了和神溝通的境界。
臺下眾人屏息凝神,生怕一點微小的聲音便會驚擾頭頂上空無形的神靈。
終於,為首的陰陽師一躍而起,他黑『色』的長袍就像一隻巨大的蝙蝠,無聲無息落在臺上正中。
“眾神明示:西北邊境百姓屢屢失蹤,在於妖邪入侵。如今,邪氣已經往中原轉移,陽城便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眾人急忙抬頭,不知怎地,明明晴朗的天空,忽然飄過一朵烏雲,太陽一下就消失了。
百姓們急了,難道妖氣真的已經往陽城而來了?
大費沉聲道:“我們該如何應付這股妖氣?”
陰陽師又看了一眼天空的烏雲,高聲道:“尊敬的大費王啊,這股妖氣無法去除,只能鎮壓……”
“如何個鎮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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