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犧牲的不是自己,所以,一切都無所謂。
只要自己獲利,成千上萬的百姓,無非是螻蟻一般,想怎麼捏死就怎麼捏死。
“待得本王回了陽城,還有成千上萬的大軍,還有萬國的賦稅,還有大夏十二部族的根基,而你,啟王子,你有什麼?哈哈哈,本王差點忘了,你早已不是啟王子了!你現在就只是個塗山侯人,貨真價實的侯人,趕緊找個女人,做你的上門女婿去吧……”
“你以為你還能回到陽城?”
“當然!本王當然能回到陽城!大夏的王宮,永遠有著我的寶座!哈哈,哈哈哈……”
大費忽然仰天大笑:“本王為了大夏而戰,為了天下而戰,以後,史書會大大稱讚我的英明,誇讚我的威風……”
大笑聲中,玉笛橫飛,就像筆直的一把利器,刺向塗山侯人的心臟。
頭頂,猛禽飛掠下來,利爪也直『插』塗山侯人的腦髓。
“砰”的一聲,劈天斧出手了。
大費的身體直直飛了出去,直到十幾丈遠,才停下。
那是兩截——頭和身子分裂。
劈天斧,把他攔腰斬斷了。
頭頂的烏雲,獨霸了世界。
四周一片死寂。
就連黃沙也被黑夜凝固,旋轉著在半空成了濃濃的塵霾。
半晌,塗山侯人大步走過去。
烏雲,剛剛散開。
他一看大費的屍體便驚呆了!
一伸手,扒拉下一張人皮面具。
哪裡是大費?
分明是追隨大費多年的侍衛長典龍!
大費,早已金蟬脫殼。
塗山侯人抬頭看了看東北的天空,又看看東南方向,揮了揮劈天斧,長嘯一聲:“大費,你別以為逃回陽城就沒事了!你,永遠也別想成為大夏之王了!”
小狼王一騎絕塵。
遠遠地,他也看到倒地的典龍屍首。
他比塗山侯人更氣急敗壞,幾乎跳起來:“大費還是跑了?”
“我們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
“完蛋了,完蛋了!只要大費逃回陽城,我們就完蛋了。他這次只出動了一萬精銳,大夏還有上十萬的大軍,我們怎麼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完蛋了,只怕他一回陽城,立即便會派兵攻打白狼國……”
塗山侯人冷冷地:“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回到陽城。”
小狼王惡狠狠地:“那你這個啟王子還能有什麼本事阻攔他?”
“大費現在不過是落水狗而已。有何懼之?”
“落水狗?哈,一條有十萬以上大軍的落水狗?你怎麼攔截他?”
“何必攔截他?我去陽城等他好了!”
“去陽城等他?你瘋了?你還敢回陽城?”
“大費都敢回陽城,我怎麼就不敢回了?我不但回陽城,而且將在陽城門口等待大費,然後,一斧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