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單峰駱駝肚子上,被金杖劃出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哀嚎而死。
一萬大軍,不復存在。
而金杖還在半空中飛翔,尋找攻擊的目標。
那是眾人第一次清楚地看到金杖在空中的樣子——首尾相連八隻飛鳥,每一隻都有著鋒利如刀的爪子,閃閃發光,就像一團火焰,自動尋找著任何可以攻擊的目標。
塗山侯人多次見到金杖,卻從未見金杖自動飛行作戰。
他震驚太過,只能一直站在原地盯著金杖。
直到金杖慢慢落在鳧風初蕾手裡。
那是一隻瑩白如玉的手。
那手,美麗如沙漠裡一朵白『色』的蘭芝仙草。
可是,那手,卻帶著主宰整個沙漠的力量,血腥之後,沒有任何的殺氣。
狼少年們隨著發狂慘叫的單峰駱駝已經徹底遠去。
鳧風初蕾並不追趕。
事實上,她根本不在乎那些狼少年的死活。
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那血紅的天空,想起和白袍怪等廝殺的那個夜晚。
也是這樣,天空被鮮血染紅。
全天下都是敵人。
天空的白『色』光圈,大費的大軍包圍,涯草隨時的攻擊,地上小狼王的“地殺”偷襲……
本以為必死無疑,結果,自己又活下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百里行暮的心口萎縮成一塊焦炭。
此時,故地重遊,他已經不再。
沙漠還是那個沙漠,可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她。
她好幾次要開口,可是,喉頭被什麼東西梗著,一開口,便會暴『露』所有的傷心和痛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熟人、朋友甚至是敵人,他們都覺得她很陌生。
好像她已經並非他們所熟悉的那個姑娘。
幾名侍衛站在小狼王身邊,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小狼王臉上的紫氣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可是,大家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解救。
就連厚普也惴惴不安。
他滿臉同情,可是,他什麼也不敢說。
直到飛行器旁邊一個白『色』的身影劃破了大漠的死寂。
白袍怪們,奔著太陽能飛行器而去。
第一招,便是要搶奪這艘天下倖存的唯一的太陽能飛行器。
所有人都震懾於大漠的廝殺,哪裡顧得上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