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陽依舊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憐憫。
恨不得將他們身上最後一滴血也徹底烘乾。
半空中,腥臭的塵埃漂浮,蒼蠅嗡嗡,大地上到處是裂開的旱口,有些竟然長約兩三丈,令人觸目驚心。
五年大旱了。
繼續下去,真是要滅絕人類了。
每個人心裡都慘慘切切,因為飢餓,因為灼熱,又心慌意『亂』,人人心中都有一股無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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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誰輸了,必將成為所有人譴責和發洩的物件。
別說百姓們憤怒的口水會淹死他們,甚至很可能被一雙雙飢餓的手撕扯成粉碎。
塗山侯人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淡淡地:“這不就是我們今天辯論的終極目的嗎?”
“這麼說來,啟王子是自信有辦法讓天空下雨了?”
塗山侯人長嘆:“誰能令命令上蒼呢?凡夫俗子,唯有祈求上天的憐憫。若是能下一場大雨,讓莊家生長,總比大旱戰『亂』好!只要人人安居樂業,百姓豐衣足食,臣下就算從此成為一介庶民,從此浪跡天涯又有何妨?”
“啟王子可還記得自己的承諾?”
“當然!只要大費王祈雨成功,臣下必將無條件交出所有的兵力,並就地解除兵權,任憑大禹王處置。”
“若是啟王子也祈雨不成功該如何?”
“兩人都輸,那就算臣下輸了!臣下也必將率軍退出距離陽城千里之外!”
大費一笑。
“可要是臣下祈雨成功,大費王該當如何?”
大費聽得這話,竟然心裡一顫。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好高聲回答:“要是你姒啟祈雨成功,那本王也按照約定,主動退出陽城!”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塗山侯人再次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烈日,又低頭看了大費一眼,朗聲道:“這場祈雨,是大費王先來,還是臣下先來?”
眾目睽睽之下,大費身為大夏之王,豈能示弱?
他只能硬著頭皮:“當然是本王先來!”
塗山侯人一笑,躬身站在一邊。
大費看他一眼,也不知怎地,竟然心慌意『亂』,一股沒來由的恐懼不安。
他完全不明白塗山侯人的鎮定從何而來。
粗粗一看,啟王子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