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真的只是一個天尊而已!
第三招,終於出手了。
氣血在周身『亂』竄,彷彿每一處筋脈都要斷裂了,可是,金杖的速度絲毫也沒有減弱,四道縹緲的紅『色』身影,幾乎將整個九黎河上空徹底籠罩。
縱然是天尊,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他微微變『色』,白『色』身影不由得後退一步。
轉眼,她已經到了斷橋對面。
和他,正好交換了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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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升起,灑了她滿臉,她雪白麵孔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緊緊閉著嘴巴,不讓那一口血噴出來。
而他,毫髮無損。
就像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蚊子從自己眼前飛過。
“初蕾……”
她嘶聲道:“站住!不許過來……”
就是這一洩氣,渾身的元氣再也無法支撐,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一怔,竟然真的一動不敢動。
因為,他雪白衣衫上,一道梅花似的紅『色』痕跡。
她狠狠瞪著他,再退一步。
他伸出手:“初蕾……”
她還是用金杖指著他:“你……不許過來……”
然後,轉身就跑。
“初蕾……初蕾……”
她忽然停下腳步。
他反而愣住了。
她慢慢回頭,凝視著他,眼神,徹底絕望。
當初在周山之上,一把一把抓了泥土將他覆蓋,當最後一把泥土,不得不覆蓋他的臉龐時,她也不曾如此絕望。
死心塌地的絕望。
她眼裡的神情那麼複雜,令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伸手在懷裡,好一會兒才『摸』出一樣東西,看了看,然後,輕輕拋了過去:“還給你!”
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正是她經常在黑夜裡捏在手心的那隻小玉瓶,上面,百里行暮閉著眼睛,彷彿沉睡一萬年也沒有醒來過。
轉眼,她已經跑過河岸,快步進入山林。
雙頭蛇猛地從山林裡躥下來,聲音焦慮:“少主……少主,你怎麼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並未繼續追趕。
野花,叢林,慢慢隨著陽光蒸發的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