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假思索,雙手將她摟住,隨即,細細密密的親吻便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臉上,繼而,停留在柔軟如花瓣一般的唇上一動也不動了。
她心裡憤怒得出奇,卻無法將他推開。
他的擁抱,就像一條用電火鑄就的鐵鏈,無影無形,卻牢牢將她鎖住,令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道。
那親吻,更深更濃,就像他無數個夜晚,想要破罐破摔那樣——無數次,他曾想象這樣的場景,主動去親吻一個異『性』!要不然,幾百萬年的歲月一直都活得那麼無趣,豈不是白白辜負了年華?
誰要那麼無趣地長久年華?
誰要那麼滄海桑田地活著?
誰要那麼無聊寂寞永生不滅?
忽然想,破了那病毒庫吧,看看吧,看看那些低等的人類到底為何因了那事兒發瘋了吧?是不是真的值得人發瘋呢?
一念至此,忽然再次動了開啟病毒庫的決心。
可是,他身子一轉,已經被人生生推開了。
他一怔,停下來。
她轉過臉,急促喘息,只是不看他,面『色』,一片緋紅。
“初蕾……初蕾……”
他小心翼翼:“你生氣了嗎?”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許久許久,才聽得他溫柔至極的聲音:“初蕾……你跟我走吧……”
她喃喃地:“去哪裡?”
“九黎。”
九黎!
不是不周山,也不是周山之巔。
是九黎。
在百里行暮的有生之年,從來就沒有提到過“九黎”這個字眼。
“你跟我回九黎,然後,再也不要離開了……慢慢地,也許你會喜歡九黎的……你不覺得九黎也很美嗎?”
九黎的紫『色』花屋,精緻無比的囚牢,一個男人一世的妾奴。
夢,忽然醒了。
一切的意『亂』情『迷』,都是自取其辱!
她猛地推開他,急劇後退。
他待要上前,她再次用金杖指著他,顫聲道:“不許過來……”
他怔在原地。
“你不許過來!不許再跟著我!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