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戰爭的威脅了,杜宇也不用鎮守邊關了,可是,鱉靈和諸位大人一直很尊敬他,也將整個王家儀仗隊交給他了。可是,他卻對王家儀仗隊沒有任何興趣。
他甚至對魚鳧國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不再感興趣,但凡有人請示他時,他也總是推辭,說:你們去找鱉靈或者盧相吧。
久而久之,鱉靈已經徹底掌握了金沙王城的大小事情。
當然,這也和鱉靈的個『性』有關,他是楚國前來投奔的異鄉人,『性』子圓滑,八面玲瓏,無論是在九黎上下打點,還是回到金沙王城之後,平衡各種關係,他都做得井井有條。
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在現在的局勢之下,有這麼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周旋於各種勢力中才不至於左支右絀。
更何況,他還是魚鳧王親自下令指定的——魚鳧侯。
也因為這個魚鳧侯,他的地位早已超然在杜宇、盧相等人之上了。
饒是如此,他對杜宇還是非常尊重。
就像現在,他依舊苦口婆心:“杜將軍,你對少主的一片忠心我們都很清楚。我們也都希望能出現奇蹟,可是,一味悲痛無濟於事,不是嗎?不如好好治理好魚鳧國……”
“我從未悲痛!因為少主根本沒死!”
“就算少主沒死,也不可能在金沙王城。”
“我反正閒著沒事,找一找總是好的。”
“你怎會閒著沒事?那些大商隊的首領都希望能見你一面……”
“天下無戰事,商隊無論去哪裡都不再需要軍隊了。有沒有我再無關係。鱉靈大人,你就不用客氣了,你代為處理一下吧。好了,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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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奇異的目光裡,杜宇策馬而去。
鱉靈急得在身後直跺腳。
這個杜宇。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從有熊山林到九黎廣場,再到金沙王城,他無論去到哪裡,就說少主在那裡。這可能嗎?少主若是能行動這麼遠,豈不早就現身了?還躲著幹什麼?
鳧風初蕾也跟著人群散去,可是,沒走幾步,只見杜宇忽然勒馬回頭,四周看了看,目光慢慢落到自己所在的方向。
儘管隔著很遠的距離,自己又戴著大帽子,絕不可能被杜宇認出,可是,她還是盡力往人群裡挪了挪——畢竟,她很清楚地記得,在九黎廣場時,自己的模樣比現在更加可怕,而杜宇居然能一眼認出自己來。
她的好奇心其實早就開始了:小狼王、塗山侯人等都認不出自己,為何杜宇從有熊山林起就能認出自己了?
這豈不是咄咄怪事?
她總覺得杜宇有點邪門,所以,就更加不想和他碰面了。
彼時,經過雲陽的治療,她的模樣起碼已經恢復了十分之一了——比起在九黎不人不鬼的時候,要被故人認出,就更容易多了。
她不欲節外生枝,所以很警惕。
好在杜宇看了幾眼,沒有發現什麼,又揚起馬鞭,很快便遠去了。
鳧風初蕾注意到他所去的是西門一帶——這個杜宇,莫非他整天東南西北到處『亂』竄『亂』找?
這麼固執地找一個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呢?
彼時,已近傍晚。
川流不息的人群開始往家裡走,繁華熱鬧的大街小巷慢慢地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