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裡並沒有什麼憤怒之情,只有淡淡的好奇。
禹京一直死死追隨他的目光,只見他目中的好奇心更強了。
禹京忽然怒了。
再一次震怒了。
這廝真該死。
尤其是他那該死的眼神。
他那種好奇,就像第一次初來乍到:呵,原來這鬼地方是這個樣子。
那該死的優越感。
兩隻掌心,十支死箭,幾乎全方位無死角地將白衣人影包圍。
他動用了自己全部的死箭。
那是絕殺。
白衣人飛起來,半空中,有金『色』的光芒。
就像是熾熱的太陽遇上了死亡的黑暗,砰的一聲,整個奈何橋都晃『蕩』起來。
往生花就像是斷了根的葉子,紛紛飄落,忘情河裡的水也紛紛翻湧,就像河底爆發了一場強烈的地震。
花殘水落。
整個冥界都被震動了。
十隻死箭徹底爆炸在一輪小小的太陽裡。
白衣人拍拍手,還是若無其事:“禹京,你這是何苦呢?我說了,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禹京喘了口氣,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人!
這該死的小子。
他白衣如雪,他簡直就像是冥界上空掉下來的一顆太陽。
禹京,從小就很討厭這個人。
這人是自己的同齡人,很小很小,彼此就相識了。
但是,卻從來不是朋友。
彼時,他是一個外來戶的兒子,父親尚未在地球上站穩腳跟,並不受到所有人的擁戴,無非是一個小角『色』而已,行事也只能非常低調。可是,父親有許多兒子,他只是其中的一個,而且,生母毫無地位。
沒有地位的父親,沒有地位的兒子。
可是,那人不同。
那人是彼時的地球共主炎帝的兒子。
唯一的兒子。
他出生高貴,萬眾矚目,無論去向哪裡,都被一大幫人包圍。
他相貌出眾,不是一般的出眾,而是極度卓越,極度稀罕的俊秀不凡。
他的地位,他的相貌,令他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他少年時代起,就駕駛四火龍的馬車,縱橫於太陽和月亮之間,身後一大幫小夥伴前呼後擁,嘯聚來去。
那四隻拉馬車的火龍,通體金『色』,高貴不凡,在雲端行走時,就像一朵金『色』的雲在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