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在九黎河的第一面起就生了『迷』戀,便是因為她身上這股氣味,這令人心醉的氣味。
彼時,百里行暮的全部腦電波尚未跟他融合。
是在和她相逢很久之後,他刻意搜尋,刻意為之,百里行暮所有散落的記憶才慢慢地回覆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愛上她,便成了一種本能。
那時候起,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和百里行暮徹底融合了。
以至於到後來,他簡直覺得這一切該是理所應當,那麼自然。
他緊緊抱住她,笑起來:“初蕾……初蕾……今天你高興嗎?”
她慢慢抬起頭。
月『色』下,她的雙眼裡簡直有一雙熊熊燃燒的小火苗。
不知怎地,他頃刻間便被點燃了。
這時候,一切的語言都變成了多餘。
初蕾一句話也不想說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滿心裡,全部變成了那個夢。
那個很長很長的春夢。
那個長達半個月的春夢。
每每想起,總是熱血沸騰,情不自禁滾燙了全身。
現在,她好奇得就像是一隻剛剛睜開眼睛的小鳥。
她知道,這一次是真的。
這一次,是千真萬確的。
她極度渴望在清醒的時候,癲狂一次。
這一生,都規規矩矩,按部就班,從一個王位的繼承人開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然後,父王死了,自己遭難,再到現在,歷經劫難。
所以,她只想放鬆。
就那麼肆無忌憚,那麼無拘無束,那麼天馬行空地放鬆一次。
這樣的經歷,她在清醒的時候,可是絕無僅有的。
這樣的瘋狂,她在白天的時候,也往往不可想象,也不敢放縱。
直到現在。
忽然就瘋狂了。
她徹底失控了。
就像上一次在夢中的情形,也是自己主動——每一次親近他,都是她先主動。
這一次,尤其如此。
她狠狠地抱住他,抱緊了,卻淚如雨下。
他卻笑起來。
這可憐的小東西。
她一出現,便註定了是自己千尋白找要得到的那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