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衣天尊和鳧風初蕾成親了。
初蕾。
初蕾。
初生的花蕾。
他迫不及待,他肆無忌憚,他公告天下。
他娶了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一朵花蕾。
她幾乎從鞦韆上跌下來。
她匍匐在地,躺在紅『色』的花瓣上,整個人如窒息一般。
憤怒如波濤洶湧的海洋,已經將她整個淹沒了,她覺得自己遭遇了滅頂之災,根本無法再翻身站起來了。
饒是她早有心理準備,也被暴擊了一萬次。
她以為他倆縱然在一起,也有無數障礙,比如現在聯盟的法令是嚴禁半神人和地球人成親的,比如,他倆之間還有身份的鴻溝。
可是,他居然肆無忌憚,公告天下,正式迎娶。
這是挑戰大聯盟的法律還是別有用心?
可無論如何,她青元夫人受到的傷害是最大最猛烈的。
她簡直覺得這是對自己最大的羞辱。
這天下,誰敢如此羞辱天穆之野的女首領?
該死的白衣天尊,該死的鳧風初蕾。
你們竟敢這樣。
你們竟敢。
可是,她已經失去了憤怒的力氣,她只是靜靜躺在地上,任憑花瓣一片一片將自己整個人覆蓋了。
靜修,並非必須,可有可無。
而且,以她的級別,早已無需靜修了。
她之所以每到一定時間就要呆在這裡,無非是想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心情,縱然是大神,也有需要安靜的時候。
有時候,她覺得半神男人們肆無忌憚的大獻殷勤也不是什麼好事,懶得應酬,懶得招呼時,她便會躲在這裡,閉門不出。
只不過,以前她每每進去幾天,又覺得很悶。
原來,被人大獻殷勤很繁瑣,可一旦沒有任何人獻殷勤,又覺得寂寞。
唯有這一次,她呆的時間很長。
外面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關心,也不在意,無論是那丫頭當萬王之王也好,無論聯盟中有八卦也好,她都不那麼熱衷。
直到現在。
直到此刻。
直到藍『色』的煙火在眼前徹底冷卻。
她可以想象整個聯盟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