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沒有理會杏兒，手一點一點地用力往外推。

羅雨瀲雙腳都離了地，魂飛魄散地哭著說道，“是我，是我，是我指使的。”

長寧松開手，微微地笑說道，“早點承認不就不用受罪了。”

羅雨瀲雙腿軟軟的站都站不穩，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她靠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好一會羅雨瀲才緩過了氣，抬頭看了一眼長寧，覺得自己坐在地上這樣仰視著長寧心裡很是不舒服，於是扶著窗沿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本就生得柔弱此刻臉更是白得跟紙一樣，身子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一吹就能倒，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想要呵護她。

一個連二連三地害自己的人，長寧當然不會可憐她，她沒有開口，只是面色沉靜地看著羅雨瀲。

海棠站在長寧身邊，一雙眼睛憤怒地盯著羅雨瀲。沉香和木蓮兩個也是憤怒地瞪著她。

因為早先自家小姐就囑咐過，所以三人便是憤怒也沒動手做什麼。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此刻只怕羅雨瀲被她們三個丫頭的目光戳成篩子。

羅雨瀲流著淚水看著長寧搖頭說道，“我沒有想要害你，我只是……我只是想教訓你一下你而已。”姜長寧當然是死了最好了，可自己也明白當天的情況的，那一天，那麼多人，她掉了水裡肯定會有人下水救她的。

“只是想教訓一下我而已？”長寧冷笑著往前一步，“你別說陳柔想要去叫人的時候，你沒有阻擾？”

那日自己落水之後的情況，陳柔也是跟她說了的，因為沒能迅速擠出去喊人來救自己，陳柔那丫頭還很自責。

當然不能讓陳柔去叫了人過來救她，自己的目的就是她淹死最好，沒淹死那就讓她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可她不僅是沒死，而且也沒能與別的男人扯出一點肌膚之親的關系來！羅雨瀲心裡真是很是不甘心，可面上卻是搖頭否認，“當時人多。”

“當時人多？羅雨瀲你當我是傻子呢。”長寧冷笑，“若不是我會鳧水，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若她不會鳧水，那結果就不是這樣子了，她還能與自己在這裡說話？羅雨瀲哭著說道，“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羅雨瀲你就是故意的！”長寧喝道，伸手把準備好的紙和筆丟到她的面前，“你自己寫，把你怎麼指使王慧梅的事寫下來。”

羅雨瀲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留這麼一個把柄給她？

長寧眼裡一凜，“不寫？那就沒辦法了。”長寧站了起來朝她走去。

羅雨瀲一下就哭了，“我寫，我寫還不行嗎。”

哭著哆哆嗦嗦簡單寫了個過程。

“手印。”長寧瞥了一眼。

羅雨瀲狠心咬破了手指頭印了個手印，“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她就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除了一張臉她還有什麼？性格這麼囂張兇悍，她這麼粗鄙怎麼能配得上自己的表哥？這一次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羅雨瀲握緊了手。

長寧示意海棠收起了紙幣，然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問道，“宣王爺也是你安排人推下水的？”

羅雨瀲聞言眼眸猛然一縮，急忙抬頭看向長寧搖頭否認說道，“不是，宣王爺落水真的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不要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