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王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臉對姑娘家多重要啊。
蘇氏滿臉難過地對王大夫說道,“珠兒她還小,她臉上的傷還請王大夫你多費心。”
王大夫忙道,“夫人言重了,老夫自是會盡力而已,就只是老夫醫術有限,對於怯疤這一方面不太擅長啊。”
他倒不是謙虛,這是真話。
他是侯府的府醫,侯爺老夫人和夫人都很好,侯府主子也不多,而太嚴重的病又會另請太醫,所以他還真是很喜歡侯府的各位主子,因此他不擅長祛疤當然也不會逞能,他也是學醫的,自也希望患者能痊癒,更何況侯府眾主人對他也向來寬厚,所以他是真心希望三小姐的臉能治好的。
蘇氏道,“還是有勞王大夫費心,你也是忙了一晚上,你快去吃點東西吧。”
“是,夫人。”王大夫拱手行了一禮,轉身出了屋。
等王大夫出去了,蘇氏便是愁眉苦臉地走到了床邊看了一眼姜敏玥,然後扭頭與姜老夫人說道,“母親,珠兒這丫頭將來可要怎麼辦啊?”
姜老夫人也是滿臉的愁容。
這丫頭年紀這麼小才十三歲,還沒定親,這臉上有疤痕那就等於毀了容。
她將來要咋辦啊?
她還沒定親呢,這毀了容要怎麼給她說親啊。
姜恆面容平靜說道,“留了疤又怎麼了,命不是還在?”
圓圓不僅是面目全非,命都沒了。
姜敏珠雖是臉上傷了會留疤,可她的命還在啊。
蘇氏本是想反駁不過想了一下,就點頭順了他的意思點頭說道,“侯爺說的也是。”
姑娘家的臉那可是比命還要重要呢,可是現在姜長寧丫頭命都沒了呢,侯爺正傷心難過,她還是不要和侯爺說這些的好。
姜老夫人深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珠丫頭和淺碧兩個都還昏迷著,看來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就讓她們歇著吧。”
蘇氏點頭,“嗯。”吩咐了秋霜留了下來和綠屏守著。
都回了姜老夫人住的禪房裡,不等丫頭上茶,姜恆就問蘇氏,“說是車夫喝了酒,你可仔細查過了?他當時是一個人喝的還是和人一起喝的?還有那酒,酒壇和酒杯,還有下酒菜,筷箸,盤子等可都讓人仔細查過了?”
他一晚上都在忙著找人,所以當時也只是問了一句,並沒有那個功夫去讓人細查。
沒有想到他突然就這麼發問,蘇氏楞了一下,然後忙回道,“事發的時候,我就立即派了人去過了,是他自己法華寺山下的酒館打的酒。”法華寺香火鼎盛,所以山下做生意的也多,有賣東西的,也有提供住的小客棧。“中午他們也是在住的客棧裡吃的飯和其他幾個車夫一起吃,不過就他一個人喝了一壇子酒,也好在時間不太長,所以去的客棧那邊的碗筷盤子杯子都還沒洗,酒壇也都還在,和旁的混在一起,都一一查了,並無沒有什麼異樣。”
混在一起雖是麻煩,可好在都沒什麼問題。
所以是那車夫喝多了酒,把馬車趕得墜落了懸崖。
姜恆聞言眉頭就皺得更緊,眼底的悲傷又更濃了三分。
張媽媽帶著丫頭給他們幾個上了茶。
姜敏玥和王嵐兩個端著茶杯沒做聲,兩人均是面色蒼白一副被嚇到了樣子。
姜老夫人抿了一口茶,黑著臉問道,“那車夫呢?”
姜恆冷著臉咬牙切齒,“摔死了,還有一個丫頭綠扇也摔死了。”
兩人的屍體都沒抬進法華寺來,就停放在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