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一起請了兩個穩婆的。
她是其中一個穩婆!
再是一想她剛才說的那話,姜恆心裡翻湧起驚濤駭浪來。
老婦人蒼白著臉搖頭,“大人您認錯了,民婦不是穩婆。”惶恐著忙垂下了頭。
可下一瞬姜成用力把她的頭發一揪,她不得不是抬起了頭來。
姜成仔細看了看她的臉,然後抬頭與姜恆說道,“侯爺,她就是穩婆,好像是姓……”
時隔多年,姜成也想不起她的姓來,他低頭厲聲道,“老實回答我們侯爺的話,你是誰?為何會在我們先夫人的墓前燒紙?剛才那一番話又是什麼意思的,都老實交代了,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侯爺,侯爺,民婦姓王,民婦不是什麼穩……”那老婦人還要否認。
“老實交代!”姜成手上用了些力。
老婦人立即痛得嗷嗷地叫,然後才大聲說道,“是,侯爺,民婦是穩婆,是穩婆。”
長寧站在姜恆的身邊,安安靜靜的沒說話。
“對,就是王穩婆。”姜成看向姜恆點頭說道,“另外一個叫劉穩婆。”
姜恆雙目欲裂地盯著王穩婆。
“快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姜成冷著臉用了力。
王穩婆痛得吃牙咧嘴,大聲說道,“我說,我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姜成鬆了手。
王穩婆跪在了地上,哆嗦著抬頭看著姜恆說道,“侯爺,當年夫人的事與民婦無關,與民婦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姜恆臉上如是結了層冰霜,“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喝的湯藥被人下了藥……。”王穩婆哭著說道,“所以夫人才會大出血而亡的。”
姜恆拳頭握得咔咔地響。
王穩婆嚇得一個哆嗦,“侯爺,真的與民婦沒有關系,真的沒有關系啊,真的與民婦沒有關系。”
咚咚地磕頭。
長寧上前憤怒地看著她道,“是誰,是誰下毒害死我母親的?快說是誰下毒害死我母親的。”
“小姐……”王穩婆更是嚇得不行了,眼睛直接看向姜恆,“侯爺,民婦真的不知道。”
“當時是誰把藥喂給我母親你總知道的吧?”長寧怒氣沖沖地看著她,“還是其實是你做的?是有人買通了你給我母親下手?你快說,是誰指使你的?你若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弄死你。”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王穩婆臉煞白煞白的,嚇得直接稱我了,搖著頭說道,“沒有人指使我害夫人,真的沒有,是別人做的。”
高門大戶醃製事多,這尤其是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這個時候最是容易下手。
這樣的事聽過不少,可是自己碰到的還是少。
她自己自是不敢害人的。
最多的不過見到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她一個穩婆,身份低賤,看到了那樣的事她能做什麼呢?
那一次侯府的事,若不是自己機靈,就會與另外那個劉穩婆一樣命都沒了。
現在,若不是那人拿了自己唯一的孫子的命來威脅自己,自己怎麼又會回這離開了十多年的京城?
“真的不是我。”王穩婆想著,又是磕起來了頭來,“當時夫人喂藥的是……”
王穩婆努力回想了片刻,還是搖頭說道,“時間太長了,我真的想不起來那個丫頭叫什麼了。”
“你明明知道我母親喝的藥裡有毒,你竟是眼睜睜地看著我母親喝了下去,你這與那幕後下毒的殺人兇手有什麼區別?”長寧目光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不記得了?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說的,不,或就是你做的!現在還假惺惺地給我母親來燒紙賠禮道歉?我看你是因為做了虧心事現在報應來了,所以才會來燒紙的吧?”
說完也不理她了,轉頭與姜恆說道,“父親,既她不說,直接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