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想跟外公在一起。小葉現在這個樣子,劍南受了很大的打擊,阿念和他一起,也算是個安慰。”邵文柏轉過頭,看向邵鈞庭,道,“我知道你擔心葉家照顧不好阿念。不過劍南……人是不錯的。而且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們邵家的血脈,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們也說好了,以後寒暑假,就讓念一回邵家住兩三個月。”
“也好。” 邵鈞庭沉默了片刻,答道。
遠離江城,阿唸的身份反而不那麼尷尬。葉家如今的人員結構,倒是單純得很,他又能控制得住葉時遠,比留在如今風波詭譎的邵家,可能更加安全、健康。
“你走吧。”見他點頭同意了,邵文柏揮了揮手。
邵鈞庭沒動,掏出一個u盤遞給了邵文柏,道:“你一直向我要的證據。三哥當年,確實是被冤枉的。”
那是葉時遠交給他的。
邵文柏接過u盤,凝視了一會兒,將u盤擲進了湯碗。
咕嘟,冒泡。
邵鈞庭的臉色沉了下來,輕嘲地呵了一聲:“你心裡一直是明白的。還是說你也遵從葉家那套成王敗寇?”
“我沒了一個兒子,不能再沒一個兒子。”邵文柏淡漠地說道,“這種型別的證據,當年我的抽屜裡,堆積如山。 ”
“我知道,後來那些資料你都讓二哥處理掉了不是麼?為了維護邵氏的穩定。所以,我當年被冤枉殺了三哥,就是可以被犧牲的嗎?”邵鈞庭笑了笑,笑得有些駭人。
“如果沒有我,你覺得鈞雅當年真的能把你周旋出來?”邵文柏瞪了他一眼,又緩緩道,“而且……老大造假的膽量是有,殺人,他卻是不敢的。這兩件事,不是同一件事。”
“我知道不是同一件事。但一個人做錯了,難道不是要受到懲罰嗎?”邵鈞庭冷眼看著邵文柏。
“是要受到懲罰。”邵文柏拉開抽屜,將一份合同遞給了邵鈞庭,道,“他這回又做了同樣的事情,所以我收回了他的股份。在我百年以後,邵氏也再沒有他的位置。這些事,說來說去,最錯的是我。當年是我太過溺愛又太過偏頗。我拿這些換他不去坐牢,你看可否?”
邵鈞庭接過那幾張紙,一看,手不由一抖。白紙黑字,寫的哪裡是合同,是遺囑,還很明確地寫了邵家的唯一指定繼承人,是他。老大邵鈞翰沒有分文,邵景恆有3的股份,邵鈞墨擁有10的股份,邵景睿5,初陽和念一都是3,20歲之前均由邵鈞庭代管……
看樣子是連夜起草的。
邵鈞庭將遺囑丟還給了邵文柏,道:“我不要。”
邵文柏淡淡笑了笑,道:“我知道,憑你自己的本事和現在的身家,未必瞧得上邵氏,不過這是我對你的囑託。我老了,邵氏終歸要繼承。你若看不上,分解了也可以,聽說你在美國還是幹這個起家的……”
邵鈞庭扯了扯唇角。
邵文柏又道:“也算是交易吧。而且老大那樣的人,沒了股份和錢,他夠難受的了,我也保證他沒那個膽再給你惹事。這個雖然是遺囑,但是董事長的職位我也該早些退位讓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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